她亲眼见过杨以莲是怎么治疗的,如今,倒是也得心应手。
只是,让皮肉触碰着烫红的匕首,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肉烧焦的味道。
她神情专注,仿佛手底下做的是绣花之类的活儿。
太医见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心里都不禁直打鼓。
这姑娘看着娇娇弱弱的,倒也是个虎人。
等她将伤口烫好,太医们早已准备好了药,敷在了伤口之上。
姜粟将匕首一扔,几乎瘫倒在椅子上。
她感觉自己的力气好像被抽走了一般。
她望向萧慎,只见他脸色潮红,好似红得有些不正常。
唇色又极其惨白。
两种颜色在他脸上交织,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感觉。
吴中庸小心翼翼地涂抹完药膏,他的眉头瞬间紧锁,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不妙,这太子的体温怎会如此灼热?”
旁边的一位太医,眼神中同样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他立马跪下来,“若是高烧不退,恐有性命之忧。”
吴中庸接过话茬,“太子失血过多,如今,体温升高正是伤势恶化的表现。”
这个箭头上的毒并非致命之毒,却能让人一直血流不止。
思及萧慎以前所说该是军队的人。
此时此刻,她心中有一种直觉,萧慎所言应该是正确的。
形势比以前更加微妙了。
这突如其然的军队,是谢家的吗?
可是谢家只有一个谢皇后,其谢家弟子,也并没有身居高位。
哪里能养得起一支军队?
姜粟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努力地稳定着自己的情绪,挣扎着站了起来,“太子,无论什么办法,还请你们一定要尽力救治。”
“不然,你们定会走在殿下前面。”
她望向萧慎,眼里闪过一丝焦虑。
如今,形势迫在眉睫,若是太子出事,这里的人都将为他陪葬。
不仅如此,储位之争将会越来越凶残。
闻言,吴中庸眼光一闪,“你又是谁,岂能决定我们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