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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宴留夜了。
十分心安理得的。
自然是少不了巫山云雨。
天快亮时,虞念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身后的男人又覆身上来,她累得要死,整个过程却又欲仙欲死。过了很久男人才结束,在她耳边嗓音喑哑地说了什么,她实在是太累了,很快就又睡死过去。
等虞念再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她觉得自己像是踩在棉花里似的,轻轻一动浑身都酸疼。
江年宴不在床上。
虞念不确定他是不是走了。
不过看眼前这时间十有八九他是离开了。
在床上又躺了一小会儿,虞念想起昨晚上的消息,她抓过手机给对方回了条,“行,我这边出发之前跟你说。”
江年宴果然是走了。
但他昨天来家里穿的一身衣服还在,虞念恍悟,许是老刘一大早就来给他送换洗的衣物了。那搁置沙发上的这身……
正想着有人敲门。
虞念低头看了一下家居服,还好,挡得算是严实,走到玄关看了一眼猫眼。
是洗衣店的人。
上门来取江年宴的衣物,说,“客人打电话说就是这家地址。”然后问了句,“是您家先生?洗好了还是送回这里吧?”
虞念惊讶,“那位客人怎么说?”
“就说在哪取的再送回哪去,所以我跟您确认一下呢。”
虞念脑袋嗡嗡的,乔敏的话又在她耳边转悠了: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几天不见黄太,她倒是显得气色很好了。
等虞念上了车,黄太说,“这不多亏了许淮吗,他给我介绍的医生特别好,而且很多事我也想开了,既然都决定要走这一步,有些内耗的情绪就要不得。那个小妖精,”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放低了嗓音,“前两天还有点跟我示威的意思。”
虞念啊了一声,“怎么想的?胆子不小。”
“小姑娘年龄不大,耐不住性子迫切想上位吧。”黄太冷笑,“她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
该说不说黄太可真是能沉得住气,不过遇上这种事,她也是早就心有准备了。黄太拉过虞念的手,轻叹,“女人啊,不论到什么时候都要有自己的事业,没了事业就相当于没了主动权,这很可怕的。”
虞念宽慰她,“黄太,一切还都来得及。”
黄太点点头,眼神就变得坚毅,“属于我的东西,我都要夺回来。”她又看向虞念,“你放心,黄继发不能给虞家的我能给,他是个过河拆桥的性子,今天用你了纯粹就是奔着你还有利用价值去的,想让他对虞家有太多感情不可能。虞念,在我心里你母亲是我的贵人,是难得的知己,有我在,虞家跟公司的项目就不会乱。”
虞念已经很久没听过这般承诺了,虽然她也曾一度怀疑黄太有利用她之嫌,但虞倦洲看得通透,他说,就算利用又如何?商场之上利益之争,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永远的朋友,关系长久只有利益互惠。对于黄太来说你能帮她达成目的,而对于我们来讲,黄继发的确不可靠,这个人不得不防。黄家变故是早晚的事,如果一定要从中选合作伙伴的话,那黄太还是要比黄继发靠谱。
她攥了攥黄太的手,说,“黄家的底子毕竟是许家的,所以这件事操作起来不算太难,只要你能沉下心。”
黄太点头,又笑说,“你说你,多好的姑娘啊,真就不考虑我家许淮呀?他对你可是心心念念的,算是陷进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