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还有活着的么?”楼筱想,她那个便宜娘,估计就是“被打发的情儿”。
“陛下给驳回了……”
这不正常啊,楼筱皱眉,“你们得罪新帝了?”
刘管事嗫嗫嚅嚅,大汗淋漓。
想起她说的夺嫡夜国公暴毙,楼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们站错队了?”
她就说这是火坑!
刘管事即便不太懂她说的话,也知道她言下之意,当即找补,“陛下开恩,并未夺爵,只待您入京,就能……”
瞧着楼筱凉凉的神色,胖胖的身躯几乎要坐不住凳子,“您若是不回京城,这国公府无人继承,可就真的败落了──”
“哦,关我什么事。”也不对,她现在手中圣旨上,写明了她摆不脱这个麻烦了。
想想就烦啊。
一个站错队的家族,死的近乎空壳,为了面子,从乡野处找出她这么一个私生女,硬是顶上去,也要维护家族的荣光。
她能干什么?“你们就不怕我把你们余下的财产给挥霍个干净。”
万一她要是个纨绔什么的──
“若没有个人撑着,府里的田产铺子也是要被吃干抹净的……”刘管事不胜唏嘘,若不是如此,又怎会来请她这位私生女呢。
“您回去,至少府内的主子们还有活路,”若不回去,偌大家产也是守不住啊!
懂了,她就是去当个吉祥物是吧?
刘管事估摸着她的心思,“府内如今就老泰山与和离归家的鸿公子,还有尚年幼的升公子。国公的侍儿们皆被老泰山打发走,府内如今清净的很。”
其实也是怕再闹出些事来惹的圣上不快,如今他们小心翼翼,生怕触了霉头。
看来也真是可怜了,就剩老人小孩。
楼筱叹了一口气,“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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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镇国公府。
国公府老泰山余氏和楼鸿,并着还在襁褓的楼升,皆在等待派往录州的探子打听的情况。
“如何?那位什么性子?”一身尘土的中年女子被引入小厅,老泰山便迫不及待的问。
她若早知道那位情儿身怀有孕,定然要留下,也不至于到如今的地步。
楼鸿扶稳老人,他体格修长,眉目清朗,即便家中巨变仍不改青竹之姿,“小心身子,别激动。”
他朝着中年女子点头,示意她可以说了。
“小的一路打听,那位倒是没什么不好的名声,”说完她眼神奇怪,“倒是不少对她容貌的夸赞。”
“只说性子有些独,不爱说话。”
“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就好,”老泰山历经沧桑,早已没了傲气,“只要安分守着国公府,不至于让我儿没了依靠,”
她说完拉着楼鸿的手,“若府中有人,你又何至于被迫和离。”
“是,”楼鸿温和的答道,眼中带一点不甘,“她定是能撑起门户,为我们镇国公府寻出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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