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郎君,你们要是有灵,就睁开眼帮帮小娘子吧。”
陆辛夷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别啊桂姨,别叨咕了,真给这俩招回来我可就真得嘎了。
洗好澡躺下没多久,陆辛夷就觉得眼皮子打架,估计药里有安眠的成分,所以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今晚桂姨就歇在她屋子里。
第二天陆辛夷醒来后目光倒是不那么太呆滞了,但人也依旧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
秦砚下朝后经过陆家,进来探望了下。
不过那时候陆辛夷喝了药又睡了,这药她一喝就想睡觉,还睡的特别香。
睡觉也好,省的她演的不像暴露了。
秦砚见她睡的深沉,也没说什么,只站了会儿就走了。
晚上,桂姨回来跟她絮叨:“小娘子,今天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辛夷就跟个自闭症儿童似的,就看着她,偶尔对她笑一笑,也不说话。
说她是精神病吧,不像,说不是吧,她忽然又不说话了。
可把桂姨给心疼的以泪洗面。
陆辛夷感觉这么下去不行,她要装疯是为了应对清河崔家,那么这个消息得传出去才行。
对陆辛夷来说,清河崔家就像个暂时不痛不痒的但随时可能要她命的瘤子。
她下半年还想搞点大动作呢,要是这个时候清河崔氏跳出来,以后要分她的家产可怎么办?
虽然秦大人说清河崔家有钱,但她家的那个是庶出,崔氏有钱跟他们也没关系。
樊楼现在就是一只会生钱的老母鸡,她不敢说清河崔氏的人不会把主意动到她的头上来。
所以她才装疯,看看崔氏是如何选择的,她才好想应对的政策。
于是等桂姨低头嘤嘤哭的时候,陆辛夷用手指头勾了勾她的。
桂姨姨愣了下赶紧抬头。
陆辛夷做了一个虚的手势。
桂姨瞪大眼睛,反应过来举起手要打她,最后又舍不得,一把抱住她,哭的更伤心了。
陆辛夷能感觉到,桂姨一直是把她当成孩子在看待的。
她也抱住桂姨,小声道:“桂姨,别担心,我没事了。”
桂姨呜呜哭,哭了半天才擦了擦眼睛:“那你怎么还这样?”
陆辛夷就把自己的担心跟桂姨说了:“昨天脑袋是真的疼,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记忆。我可能真是那崔家的孩子。
但我现在有钱,有你们,我一点都不想要几个祖宗管着我跟我说不许做这不许做那的。所以我现在装疯,看看清河崔氏那边如何应对的。”
“桂姨,你就把我疯了的消息散播出去,让我们来看看崔家是个什么货色。
我现在就怕到时候他们拿出世家那一套来,硬逼着我把樊楼交给崔家打理,毕竟不管是律法还是道德还是世俗,崔家接手我这个孤女的家产,那是合理合情合法的。”
除非她现在找个非常牛逼的后台,或者找了个比崔家还牛的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