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道:“陆东家,今日请我们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陆辛夷装傻:“就是感谢诸位东家,在我养病期间送来的关怀,这不樊楼重新开张,所以请诸位吃一顿,算是我感谢诸位前辈们的关照了。来,我敬诸位。”
说着斟酒要敬酒。
除了杨保保端起了酒杯,其他人都没动。
杨保保见状,只好也放下酒杯了。
“怎么了?”陆辛夷故作不解地看着众人:“怪我来迟了?那我再自罚三杯……”
她刚要喝,手腕就被钱二给抓住了。
“陆东家,请坐。”他道:“酒不是这么喝的,你要喜欢喝,咱们把正事说完后,我们陪你不醉不归。”
陆辛夷挣开他的手坐了下来。
看来钱二今天是非要自己给个准话了。
当初被关在诸京暑的大牢里,她无力自救,只能出此下策,结果这些人一个个的也鬼的很。
狼是自己招来的,那就得自己送走,送不走再打。
之前还想跟他们商议推范绰做新市令的事,这会儿陆辛夷也不打算跟他们提了。
一来,他们都是东市的,西市的利益跟他们不搭嘎,西市现在本来就乱了,没必要再扯几股势力进来。
二来,他们这些人出身都还算不错,背后都有家族可以依靠,是不能跟他们这些只能靠自己的小商户们产生共鸣的。
不能共鸣,自然也就不能感同身受。
所以没必要,还容易坏事。
陆辛夷:“看来钱东家是生气了。”
她摆正好坐姿,十分乖巧的模样:“那我就洗耳恭听,钱东家您请说正事。”
见她不肯主动开口提起之前菜单的事,钱二看了其他人一眼,他们都看着他。
于是钱二只好道:“想必陆东家年纪轻轻上次徐敏也没打到你的脑子,你应该还记得在信里面答应我们的事吧。”
陆辛夷疑惑:“信?什么信?答应你们什么了?”
“陆辛夷……”钱二脸一绷:“你这是人出来了就想耍赖了?”
陆辛夷恢复笑模样:“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这么大怒气呢?桂姨,去,让人泡一壶菊花茶上来,菊花疏肝降火,很适合钱东家。”
桂姨有些担心,但一想这里就是她们自己的地盘,还怕什么,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钱二被她软软的顶了一下,心里虽然有些不悦,但脸色还算和气。
“是我说话冲了。”他道:“实乃是见陆东家这出来都半个多月了还没履行承诺,我等心里着急。”
这是把她打成过错方啊?
陆辛夷:“信我自然还记得,不仅记得,我这里还有原信件,就是怕诸位不记得了,特意拿了过来。”
说着掏出那封信,当着众人的面念了一遍。
而后问:“诸位记起来了吗?”
众人脸色讪讪。
钱二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但还是犟嘴道:“你说救你出来,我们出没出力?要不是我们把背后想害你的人是荣昌县主这事告诉你,你能这么快出来?”
“此话差矣。”陆辛夷道:“钱东家,要是你们把证据给了我,那为何开封府最后没能定她的罪呢?”
“那、那是开封府的事,”钱二道:“你要质问就去质问开封府那位秦大人去。”
“我不问秦大人,”陆辛夷道:“那是因为你们给的证据只能证明徐敏是在为李家为荣昌县主做事,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我这次入狱是县主所为,所谓的她害我,不过是大家的猜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