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披着夜色直接去了县衙。姜智明连夜升堂审案。孔逸兴拒不配合,一直大叫着:“你们这群混账,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我伯父是平凉县的县令,我伯母是京城尚书府的千金……”“我的下身被烧伤了,痛死本公子了,快给本公子请大夫……”姜智明看的清楚,他的下身的确被火烧的一片血肉模糊。他皱眉看向了方师爷,对他道:“去请个大夫来给他看看。”审案是审案。但这也是条人命。总不能因为他犯了错,就置他的性命于不顾。方师爷应了一声,派人去请大夫了。此时沈初意和沈彦博以及沈彦恒兄妹三人全都在县令府的后院的房间里。沈彦恒血肉模糊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沈彦博眼眶红肿的站在一旁。沈初意则是给沈彦恒清理伤口,她的神色看似平静,可眼中的泪水却控制不住一滴滴的往下落。沈彦恒的身上几乎没有了一块好肉。毕竟孔逸兴是用铁锁链抽的他,每一下的痛楚都令人难以想象。沈初意用了半夜时间,还没给沈彦恒清理完伤口。而且在这县令府中,她还不能随意的带着沈彦恒进入空间。在给沈彦恒清理伤口的同时,沈初意发现他的肋骨也断了一根。他整个身上都鲜血淋漓,看的沈初意眼眶赤红,恨不得立刻跑去亲手宰杀了孔逸兴。沈彦博看着沈初意,心疼不已:“阿意,你身上也有伤呢,要不然就找个大夫来看看吧,你也能休息一会儿。”沈初意摇了摇头,放轻了声音道:“二哥,我没受伤,这些血都不是我的。”沈彦博闻言有些愕然。但毕竟如今是在县令府中,沈初意也没解释太多。沈初意继续为沈彦恒清理包扎伤口。与此同时,方师爷派人去找的大夫也匆匆忙忙的提着药箱赶到了县令府中。孔逸兴的衣服已经和他的伤口被烧的粘连在了一起。清理起来麻烦又痛苦。那大夫一边小心翼翼的给他清理,一边忍不住唉声叹气。“完了,完了……”烧这么严重,肯定是不能用了。他忍不住问道:“公子可否是家中独子?”孔逸兴一边痛苦的大叫,一边吼道:“你轻点,你想疼死本公子啊,我是不是家中独子关你屁事?”大夫:“……”他一用力连着孔逸兴屁股上残留的布料和皮肉一块扯了下来。孔逸兴的惨叫声简直要冲破云霄。天边逐渐出现了一抹亮色。有公鸡的打鸣声也伴随着孔逸兴的惨叫声一起响起。而此时孔府也已经乱了套。孔夫人一下子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禀报的下人:“你说什么?公子昨夜里一晚上都没回来?”“是,夫人。”下人跪在孔夫人脚边,瑟瑟发抖。“那你还在这待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出去找,要是不能把公子找回来,小心你们的皮!”下人闻言,惨白着脸色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去:“小的这就去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