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气氛紧张而压抑,夏秋菊的脚步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众人的心上。推开营帐门的那一刻,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夏秋菊的眼眸迅速扫视四周,最终定格在地上那个蜷缩成一团的身影——她的夫君,夏澈。他的心肝宝贝,此刻正以一种近乎绝望的姿态,凌乱地在地上打滚,额头上的汗珠如同断线的珍珠,不断滴落在草地上,留下一圈圈湿润的痕迹。“澈儿!”夏秋菊惊呼一声,连忙上前,将夏澈轻轻揽入怀中。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焦急与心疼,双手则温柔而有力地安抚着那因痛苦而颤抖的身躯。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夏澈的身体逐渐停止了无意识的挣扎,滚烫的泪水混杂着汗水,湿透了夏秋菊的衣襟。“姐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夏澈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依偎在夏秋菊的怀里,那双平日里总是闪烁着灵动光芒的眼睛此刻满是恐惧与不安。夏秋菊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紧紧抱住夏澈,温柔而坚定地说:“不会的,澈儿,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夏澈闻言,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双臂环住夏秋菊的腰,力气之大,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姐姐,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也饱含着对夏秋菊无尽的依赖与信任。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顾若兰带着几位侍从匆匆而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见到夏秋菊与夏澈紧紧相拥的场景,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被关切所取代。“秋菊,我听闻澈儿不适,这是怎么回事?”夏秋菊抬头,目光中既有感激也有无奈。“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全身发烫,像是被烈火焚烧一般。”她的声音里满是焦急,双手依旧没有离开夏澈的背,仿佛这样能为他分担一些痛苦。顾若兰闻言,立刻安排侍从去请随行的医师,同时自己也上前,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夏澈。“澈儿,别怕,医师很快就来,你会没事的。”她的声音温柔而有力,试图给予这个小小少年更多的勇气。这时,顾若兰带着一位大夫匆匆而来,她的脸上写满了关切。“秋菊,我听闻澈儿病了,特地请来了大夫,快让他给澈儿看看吧。”夏秋菊没有阻拦,她感激地看了顾若兰一眼,然后迅速将大夫引到夏澈的床边。大夫仔细检查了夏澈的症状,眉头越皱越紧。“情况不妙啊,这孩子怕是染上了风寒,而且有些向热症转化的趋势。”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沉重。“那可怎么办?”夏秋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她紧紧握住大夫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找到一丝希望。“必须赶紧喝药,我这就去开方子。”大夫说完,匆匆离开了营帐。顾若兰见状,立刻主动请缨:“秋菊,你别担心,我这就去煮药,一定让澈儿尽快好起来。”夏秋菊却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若兰,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不能再继续麻烦你了。还是让薛美丽去煮药吧。”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坚决。顾若兰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似乎并没有在意夏秋菊的拒绝。“好吧,那我就在这里陪着你,等你需要帮忙的时候再告诉我。”夏秋菊点了点头,然后坐在夏澈的床边,开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额头。她的眼神中满是温柔和担忧,仿佛要将所有的关爱都倾注在这个弟弟身上。顾若兰在一旁默默地坐着,她的眼神时不时地看向夏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夏秋菊虽然表面上在和顾若兰聊着天,但她的内心却充满了警惕。她发现顾若兰有意无意地打量夏澈,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这让夏秋菊感到一阵心寒。夏秋菊坐在夏澈的床边,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顾若兰离开后,她的心中更是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这时,薛美丽端着煮好的药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一种关切的光芒。“秋菊姐,药煮好了,快给澈儿喝吧。”夏秋菊却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美丽,把药倒了吧,这药有问题。”薛美丽一愣,手中的药碗差点掉落在地。“秋菊姐,你说什么?这药怎么会有问题呢?”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和疑惑。夏秋菊叹了口气,然后缓缓说道:“我刚才趁若兰不注意,偷偷尝了一口那药,发现味道不对。我怀疑,那药里被加了其他东西。”薛美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兰姐怎么会这样做呢?她一直是我们的好朋友啊。”夏秋菊苦笑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做,但事实摆在眼前,我们不得不接受。现在,我们只能先保证澈儿的安全。”这时,戴荣浩也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秋菊,我听美丽说药有问题?这是怎么回事?”夏秋菊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说道:“荣浩,你来的正好。我怀疑若兰在那药里加了东西,我们不能让澈儿喝。现在,我们必须想办法保护他。”戴荣浩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若兰她……”夏秋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等澈儿好一些后,我们就和若兰分开。我不能让澈儿再受到任何伤害。”夜幕降临,营帐内点起了温暖的灯火。夏秋菊一直守在夏澈的身边,她的眼神中满是坚定和关爱。而夏澈,在姐姐的守护下,也似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