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多想。”
“嗯。”
秦修则应了一声,心里有些触动。
她好像,总是能第一时间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哪怕是很细微的反应,父母都没有发现的,她也能感知到。
秦修则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小脸,动作中流露出的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自然和熟稔。
“别紧张。”
扑哧。
岳云芷一下子被逗乐,“这话是不是说反了?该紧张的难道不是你这个病人?我可以一点不紧张。”
说是这么说,但拿起银针的时候,她的手还是微微颤抖了一下。
毕竟是自己心爱的男人,心里不可避免地会有负担。
沉了沉手腕,又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岳云芷才稳稳地落下第一针。
她用的这套针法,是前世在师父教导的基础上自创的,曾经成功让一个瘫痪了十几年的病人站起来。
对于秦修则的病症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秦母和张桂花在一旁看着,捂住嘴巴,大气都不敢喘。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下针的那一刻起,她们觉着,岳云芷身上的气势仿佛都不一样。
就好像是行医十几年的老医生,从容又老道。
瞧瞧那小手,都快成了一道残影,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就已经落下了十几针。
事实上,岳云芷远没有她们看到的那么轻松。
针灸最是耗损精神,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身上的短袖就已经被汗水打湿了,黏黏腻腻地糊在身上。
最后一根银针落下,岳云芷长呼了一口气。
“这就好了?快喝杯水,坐下歇一歇。”
秦母心疼地递过来一杯白开水,是她特意倒了两个碗晾好的,温度正合适。
“谢谢妈!”
岳云芷确实渴了,也没客气,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就灌了下去。
直到一碗水见了底,才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暂时可以了,等一会儿还要行针,增强针感,可以提高针灸的效果。”
“妈放心吧,修则的状况比我想象中还要好呢!”
“那就好,那就好。”
秦母不懂那些专业的词,听她说儿子状况不错,也就放心了。
安安不知什么时候从门缝里钻了进来,站在人群后面,歪着脑袋用意念和岳云芷交流。
“主人,你为什么不用银针把空间灵气引到大坏蛋的体内啊?”
大坏蛋,是安安给秦修则起的绰号。
自从被拎住后颈威胁,这小家伙就给他打上了坏人的标签。
不过,安安很善良哒!
看在主人的面子上,安安就不和大坏蛋计较啦!
岳云芷刚站起来准备行针,听到它的话倏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