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李越安果然如白日里所说,将一匣子银票递给了杨晚照。
杨晚照挑了挑眉,也没拒绝,还夸奖了他几句,到底没将自己有多少钱告诉他。
李越安得了夸奖也没多高兴,而是有些尴尬的坐在哪里,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相公可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说?你我夫妻一体,你只管说就是。”杨晚照温温柔柔的道。
李越安干咳了一声,这便开口道:“意浓,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见杨晚照点了点头,他这才接着道:“我听大夫说,女子过早生孩子于身体有损,所以就想着等你大些再圆房,你觉得行吗?”
杨晚照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很快就变成了高兴,不过因着她低着头,所以李越安并没瞧见。
“相公,我听你的。我就怕你我没圆房,外面会以为你不喜我,到时候以此拿捏我。”杨晚照故作担忧的道。
“这你不用担心,我早有安排。”李越安说着从床上翻出垫好的帕子,又从袖子里取出个小瓶子来,打开朝帕子上一洒,帕子上就多了几朵红梅。
“等明早我们再拿出来垫好就行。”说着,他就将帕子放到了一边。
眼见着杨晚照神色有些微妙的看着自己,他赶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喜欢你的。”
杨晚照闻言,故作娇羞的低下头,“我知道了。”
李越安松了口气道:“以后家里的事都是你说的算,外面的事你也可以问我。”
杨晚照也没当真,点了点头道:“我都听相公你的。”
李越安闻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也可以有自己的想法,若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对,你也可以与我说。我们是夫妻,这个家是我们共有的,凡事本就该商量着来。”
“那你说什么都是我说的算?”杨晚照忍着没将他的手拍开。
李越安见她总算有了点脾气,不仅不生气,反而还高兴的道:“那以后我们都商量着来。”
“我瞧着你跟我爹和舅舅们都有些不一样?”
“那你觉得我这样的好不好?”
“好,只不知这是你的心里话,还是只是一时高兴哄我的?”
“自然是心里话。你现在不信是对的,日后你再看就是。”
“你把我当小孩子?”
李越安笑道,“我比你大三岁了。”对方在他眼里,可不就是个小孩子。
杨晚照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正好,她也把他当个孩子。
两人亲亲热热的说了一会子话,这才躺下歇息了。起初,杨晚照还有些不习惯。慢慢的,她就放松了下来,很快就睡着了。倒是李越安因着白日里睡了半天,再加上杨晚照时不时越境送来一条腿,直到后半夜才睡着。虽没睡好,他也跟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杨晚照也没赖床,一大早就起来在院子里跑起了步。李越安看的惊奇,却也没多问。只到看到杨晚照打拳,他才凑过去问她:“你还会打拳?”
杨晚照早就想好了理由,“我先前身子弱,去金陵的路上差点病死了,就想着习武强身健体。可惜我没正经跟人学过,所以就是个花架子。”
李越安摇了摇头:“我瞧着你打的挺像那么回事。我也学过几招,要不我们过两招?”
“你还有时间习武?”杨晚照奇道。
“黑子会,我跟着他学过几招。”李越安说着摆开了架势。
杨晚照闻言也不废话,当既嗖嗖嗖的打了几拳出去,虽都被他躲过,却也叫她找到机会,一个过肩摔,就将人给掀倒在地。
杜若和杨兰在边上担心的喊了声:“老爷!”
李越安却是一个跟头从地上翻了起来,“看来你是谦虚了。我想问问,这最后一招你是跟谁学的?”
“就不能是我自个琢磨的。”杨晚照心道这人脾气倒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