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道“你走好了,兄弟,若有来世,也请好好读书。”廖承一是为朝廷办事犯错,那么吕公卿也是为朝廷办事,刺杀了吕公卿的人自然也就活不成了。
年士蓝大笑道,眼神看向远方,视要看清楚远处的风景,但最终无果,只得道“小哥,正好你今日前来送我,有个忙还请你帮忙下。”
帮忙,周围的官员都竖起了耳朵来,神情再次紧张起来。
苏清河无惧道“那日恍惚间听见小哥在外面念了一首诗词,但没有听清楚,不知今日可否在念一遍。”那日还没等年士蓝与苏清河讲太久就被侍卫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诗词也只听到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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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河道“那首?”
“少年游侠行,壮志满乾坤,剑指天涯路,豪情万丈深,酒酣肝胆露,谈笑论浮沉”
“一诺千金重,生死共浮沉”
他话还未讲完,便有另一人接着念了下去。
年士蓝侧耳静心下去聆听,过了会扶着囚车大笑道“正是,正是,多谢小哥,多谢小哥。”
英歌道“不谢。”
“听的如此妙诗,死也无憾了,敢问小哥,这作者是谁?”
英歌道“你都要死了,还管作者是谁?”
年士蓝听见回话的是另一个少年,隐约间迷迷糊糊似乎看到一个清瘦的少年郎,只声道“人活在世上,无非图个名好,活着就要堂堂正正,虽我将之死,但知道一个作者的名号,也是作者的荣幸。”
被人知道名号的就这么荣幸么,苏清河正好说是英歌,结果英歌先声一步回答道“是贺章之”
苏清河神情微微惊讶,年士蓝也不在管他们俩只得口中念念道“。。。似黄粱梦,辞丹凤;明月共。。。”
官员们都结束了交谈,上马车的的上马车,启程的启程,只是另一边传来民众的惊呼,想来是一颗人头终落地。
京兵在一边维持着秩序,英歌和苏清河退了几步看着车马、人声闹剧,年士蓝依旧在囚车内仰头吟诗。
英歌忽然道“缚虎手,悬河口,车如鸡栖马如狗。白纶巾,扑黄尘,不知我辈可是蓬蒿人?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作雷颠,不论钱,谁问旗亭美酒斗十千?酌大斗,更为寿,青鬓长青古无有。。。。”
年士蓝侧耳倾听道当听到第一句时如痴如醉,口中喃喃道“行路难,行路难。。。。酌大斗,更为寿,青鬓长青古无有。。。”
“小哥这个叫什么?”
“行路难。”
年士蓝听见后眼神怔怔,仰头大笑,笑的凄凉悲惨。
笑声远去,墨城的喧闹也丢在了身后哦,小桃红在他们的身后蹦蹦跳跳的,青衫少年却拄着拐杖缓步而行。
苏清河错后一步跟在后面,看着远去的马车只是感叹道“这个年士蓝,不知道该有多少人记得,毕竟是杀了吕公卿的主犯。。。。。”
街市上不断有热向法场涌现,英歌与苏清河在路口分开后,就各自回了家。
在巷子口就见到了等在那里的陈君合。
这一场闹的墨城上上下下人仰马翻的闹剧总算是谢幕了,二人自从在意园门口见了一面就再也没讲过话。
刘子恒正准备邀请陈君合进门,被他不领情的甩开了手道“我找英歌有事商量,你不准跟过来哈。”
刘子恒没有丝毫的恼怒,反而高兴道“你们去吧,我替你们放风。”说罢还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
英歌走到陈君和的面前道“你是想说那件事么?”
陈君和点点头道“我祖父都安排好了,特意让我过来告诉你一声,他说让你放心下。”
英歌向他施礼道谢,陈君和正好避开,不曾想薛氏拎着个扫把就出来了,直接上来就是一通乱打。
边打还边嚷嚷道“让你还我儿,让你欺负我歌儿。”
“我打死你个臭小子。”她一面哭着,一面讲扫把打的尘土飞扬,呛人口鼻。
陈君合被拍了两下不停的咳嗽,英歌原本上前是去帮忙的,不幸也被殃及的打了几个喷嚏,只得停下来无奈的劝解。
街市上行人不少看了过来,惊讶的指指点点,“呀,是陈家的少爷呀,那个跟英歌打架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