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忙道:“你不可有这念头,我一定放你。天亮就放,如何?”
他相信瑜妍氏一定说得出,做得出。万一她自尽,自己仍然难逃追杀,反落得不仁不义之名。
现在,他焦急的是红杏一直不能醒转,自己背负红杏,更难摆脱追杀。
瑜妍氏显然因为黄帝答应天亮就放她,而心情好了,笑道:
“我早就知道,你心地并不坏。你很像你父亲少典,重情重义。不瞒你,我到现在也不能忘了你父亲。知道我为什么和你欢爱吗?我就想在那时候把你当成你父亲……”
“你别说了!”
黄帝断喝一声。
又道:“从现在到天亮,你最好给我闭嘴!”
天快亮的时候,黄帝更加焦急了。
红杏仍未苏醒,若把瑜妍氏放了,蚩尤的大队人马会很快追杀而至;不放瑜妍氏又怕她真的自尽。
瑜妍氏见他犹豫不决,便道:“我知道,你说放我根本就是骗我!还是让我死吧。蚩尤见你老不放人,一定追上拦住马车,那时他见我死了……”
“停车!”
黄帝朝车夫喊了一声。
车夫停住了马车。
黄帝对瑜妍氏道:“把你的浴衣脱下来。”
瑜妍氏一怔,道:“我里面可光着呢。你想干什么?”
黄帝道:“我让你脱你就脱。”
瑜妍氏把浴衣脱下,道:“你看我是不是还没太老?”
黄帝放下红杏,拿过浴衣开始撕扯。
瑜妍氏讶道:“你撕烂了我穿什么?”
黄帝也不答话,把整件浴衣都撕成布条。
他对瑜妍氏道:“你就在这马车里待着吧,不过我得绑住你。”
瑜妍氏道:“你不想乘马车逃走?”
黄帝也不答话,用布条绑住瑜妍氏的手脚。
又用布条把红杏捆绑在自己身后。
他拎起皇剑跳出车厢,到车夫跟前一掌把车夫打昏,又捆绑住手脚,抱起塞进车厢,把车厢门关死。
然后他使劲地拍了几下马,马吃疼,猛的前窜,拉着马车向前疾驰而去。
黄帝辨辨方向,向前飞身疾掠而来。
马车奔去的西南方是去帝都,可黄帝却拐向东面,几乎是背道而驰。
因为他知道,蚩尤一定会认为他择路要逃回帝都,不仅要派人随后追杀,甚至还会派人赶在前头拦截,所以他要摆脱围追堵截,绝不能往帝都的方向走。
现在,他只是一个劲往前飞掠,并希望那辆马车晚些停下来。
太阳升起的时候,黄帝来到一个小河边。
他喝了几口河水,歇息片刻。
然后又动身往东南方向的一片山影掠来。
望山跑死马。分明看着不远,可黄帝掠到这座大山时已是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