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已经让小月安排好了,等下你让人把这手帕交给小泉,他知道该怎么做。”凌落望着地上的手帕,眼中泛起阵阵冷意。吴妈妈面带嫌恶收好手帕,快到侯府时,才将手帕悄悄交给小泉。然而,凌落刚进侯府大门,就被冯管家带着小厮拦住去路。“夫人,侯夫人请您过去一趟。”冯管家做好了凌落拒绝的准备,然而凌落却一脸淡然,示意他带路。冯管家愣了一瞬,立即带着凌落前往福宁堂。刚进屋,凌落便看见朱思和朱老夫人面色铁青瞪着自己,而柳蓉和殷红眼中的幸灾乐祸怎么都藏不住。“贱人,做出这种下贱的勾当,怎么有脸呆在我侯府的,还不跪下!”朱老夫人率先发难,完全没给凌落说话的机会。“不知婆母口中‘下贱的勾当’是什么意思,还请婆母说明白。”凌落冷眼望着朱老夫人,丝毫没有要下跪的意思。“你还好意思问,今日你做什么去了,我不过是几月没去你那,你就这么急着找野男人了?!”朱思怒拍桌子,若不是看在凌落有孕的份上,他早就动手了!“我去三清观为羽儿祈福,相公可是怪我没跟你说吗?”凌落冷声反问,丝毫没在意朱思对自己态度大变。自从朱思伤好以来,一直留宿在柳蓉和殷红二人处,很少有见自己的时候,只有需要银子玩乐时,朱思才会出现在婷芳阁。但凌落也是很大方,每次都给朱思几百两,反正都是从侯府偷偷拿出来的,她没什么舍不得的。“你还好意思说祈福?”朱思冷哼一声,捏着凌落的手腕厉声质问。“你真当我是傻子不成,今天那么多人看到你和一个黑衣男子搂搂抱抱,还说去祈福,凌落你怎么这么下贱!”说罢,朱思用力将凌落推到一旁,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哎呦,相公您可小心点,夫人还怀着身孕,万万不能磕了碰了的…”柳蓉娇滴滴的说着,虽然是关心凌落的话,可语气里满是冷嘲热讽。“有孕又如何,她的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呢!”朱思冷哼一声,恨不能掐死凌落,他比任何人都期盼这个孩子降生,如今却告诉自己,这孩子可能不是他的,他怎么能接受得了!凌落靠在吴妈妈怀中,冷眼望着朱思。“原来是因为这件事,你都没有查清事情如何,张口就污蔑自己的结发妻子,你还是个人吗?”“当时三清观中有那么多人都清楚听到,是那男子认错了人,相公你听到那些流言蜚语不仅不帮我,反而来质问我,你又有什么证据,指认我和他不清不楚了?!”凌落指着朱思的鼻子骂,朱思心中火气更盛。“既然你行得正,敢不敢让人搜身,敢不敢与你那奸夫当面对质!”听了朱思的话,凌落冷笑反问道:“有何不敢?但若是你们拿不出证据,又当如何,你们朱家一而再再而三的诬陷我,诋毁我,我竟不知与你们有多大的仇,要让你们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你想如何?你若清白大家欢喜,若查出证据,你和腹中的孽子,都要被浸猪笼!”朱老夫人指着凌落隆起的肚子怒吼着,似乎断定能找出凌落红杏出墙的证据。“好。”凌落爽快答应,侧身看向朱思。“如果你们能找出证据,我自行了断,如果没有证据,我与朱思和离,从此一刀两断。”凌落决绝的态度,让朱思微愣,若她当真做了对不起的事,怎么敢如此理直气壮?难不成真的是自己误会她了?朱思蹙眉望向柳蓉,都是这女人突然跑来告诉自己,凌落今日去三清观和什么黑衣男子勾勾搭搭。若不是亲耳听到那奸夫说起此事,他还真不会相信柳蓉的话。而柳蓉被朱思眼神盯的有些心虚,生怕他说出是自己举报的,招来凌落的嫉恨。“赵嬷嬷,你去搜身,看看到底有没有男人的东西!”朱老夫人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凌落自我了断,只要她和孩子出事,那自己就会省很多麻烦。凌落双手打开,赵嬷嬷故作为难的看了一眼凌落,手却径直摸向凌落衣袖的口袋,然而什么都没发现。“夫人什么都没有。”赵嬷嬷迟疑回头看向朱老夫人,摇头示意并没有任何发现。朱老夫人面色微变,凌厉的目光扫向柳蓉,质问道:“柳小娘,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凌落与那野男人的定情信物,就在她的衣袖里藏着吗?!”众人质疑的目光,齐刷刷看向柳蓉。“哦?原来今日之事,是柳小娘你闹出来的,枉费本夫人处处厚待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本夫人的?!”凌落厉声质问,吓得柳蓉一激灵,她也没料到朱老夫人会说出这番话,但还是硬着头皮反驳。“即便夫人厚待妾,可妾是相公的人,不能让相公受你欺瞒,你可知,相公十分在意你腹中之子,倘若将来所托非人,岂不酿成大错。”“而且,我确实碰到过,夫人经常拿着条手帕睹物思人,而且那侯成不是也承认与夫人有私情,妾不敢胡说。”柳蓉故作淡定,理直气壮的模样,试图让其他人认为自己的话是真的。凌落冷哼一声,反问道:“是吗?可现在我身上没有你说的什么定情信物,你又怎么解释?不过你是怎么断定,那个叫侯成的就是奸夫?”“在道观里的黑衣公子,可是带着面具的,根本没人知道他的身份,难不成是柳小娘你嫉妒本夫人有孕,所以指使他来污蔑我的?”凌落的话,成功的让所有人对柳蓉起了疑心。“没有没有,我怎会做那种事,都是别人说的,而且侯成被抓住后也已经承认了,相公,婆母你们都听到的,我真的没有指使他!”柳蓉急了,没成想自己说的太多,竟引火上身,连忙向朱思否认。幸而她早就把侯成交给朱思,让他亲耳听到侯成承认与凌落私通,否则以朱思的脾气,早就将自己赶出府了!“是吗?不知侯成什么时候被抓住的?”凌落回眸望向朱思质问。“一个时辰前。”朱思下意识回应,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凌落突然笑了,笑声听得柳蓉毛骨悚然。“一个时辰前,妾身还在道观与道长说话,都没见过那黑衣男子,若如柳小娘所说,那黑衣男子是与我偷情的人,又为何会在侯府被你们抓住?”“还是他轻功了得,被你们抓住后,又跑去道观与我见面,还真是难为他了,能在你们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跑又回来。”凌落冷嘲热讽,说的众人面上无光,朱思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真的被柳蓉给耍了。柳蓉心惊胆战跪在朱思面前,焦急辩解道:“夫人是胡说的,您也看见侯成身上带着夫人的钱袋子,事关重大,关系到夫人腹中之子,您不能听信夫人的片面之词啊!”“既然柳小娘笃定那人是奸夫,那就让他上来,与我当面对质。”凌落冷眼看着柳蓉,今天就让她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