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容冷笑一声,凉飕飕道:“你当真没见过吗?这样的话,那谋害郡主的责任可就落在你们御膳房了。”
那宫婢一听,立马吓瘫在地上,不住地磕头:“不关奴婢的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没有害郡主!”
说话间李长歌突然对着身边的婢女轻喝一声:“不要乱说话!”
这一声轻喝不大不小,正好让在坐之人都能听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李长歌吸引过来,李朝容见了眉头一皱:“长歌,你胡闹什么?”
李长歌立马恭敬地站起,看着李朝容欲言又止道:“回贵妃娘娘的话,长歌身边的婢女胡言乱语,长歌正在管教她。”
李朝容将目光放在自家侄女的身上,眼神转了转,大致便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说什么了?”
李长歌脸上露出一副纠结的样子,惧怕地看了沈若鱼一眼,想是在害怕自己说错话会得罪沈若鱼一样。
陈齐见状一甩手里的拂尘:“大胆,陛下在此,还敢知情不报?”
李长歌身边的婢女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爬去大殿正中央,便磕头便道:“奴婢没有胡言乱语,奴婢与小姐经过御膳房的时候,确实是见到了七公主一个人进了御膳房,奴婢不敢欺瞒。”
这话一出,方才那位宫婢也立马改了说法:“是是……奴婢想起来了,奴婢也见到七公主到御膳房来?”
凉妃立即挑眉:“那你适才一进门为何不说?”
那宫婢支支吾吾道:“奴婢……奴婢……”
李朝容挑唇冷笑:“凉妃这是做什么?想以身份相压让人家翻供?”
“你……”凉妃反瞪回去,却说不出话来。
皇后传来了乾清宫的嬷嬷,询问七公主宴会中途是否出去过,那嬷嬷认真想了一番,点了点头。
语罢,皇后已将目光投向了沈若鱼。
灵妃借机冷笑道:“现在七公主还想怎么赖?难不成这大殿里的所有人都合起伙来害你不成?”
沈若鱼倏地站起来,走到李长歌身边,放缓语气问她:“你的婢女经过御膳房的时候见到了我,那你是想往那里去呢?”
李长歌浑身一颤,头皮发麻,索性硬着头皮道:“往御花园去。”
“撒谎!”沈若鱼一个耳光抽过去,声线陡然冷了几分,转过脸来目光凌冽得人不敢直视。
李朝容刚想说她放肆,但是一接触到她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顿时便将嘴里的话吞了下去。
“她在撒谎!”沈若鱼说道,“本公主是出去了不错,但我去了长廊,并未去御膳房。”
沈若鱼转过身来指着李长歌道:“本公主当时就在长廊撞上了她,长廊跟御膳房相隔甚远。李小姐是长了翅膀会飞么,能在长廊撞见本公主之后又跟婢女出现在御膳房?”
李长歌已经慌得不成样子了,脸上不住地往下流着汗,当时她姑姑李朝容首先淡定下来:“口说无凭,七公主要拿得出证据来才行。”
“证据?”沈若鱼冷笑,“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