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团长进来的时候师兰还在自己捏着胳膊,五官因为肢体酸痛地扭曲成一团。
看来霍副团这是铁了心让她训练。
由此刘团长也明白了,这件事不可能轻拿轻放。
他心里叹口气,将手里提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对师兰欠了欠身。
“师兰同志,我今天是来向你道歉的。我家梁婧心性不定,一时冲动对你做出了错事,虽然没造成重大损失,但我没约束好自己家里人,我也有过失,你放心,我爱人以后一定会好好教育她。”
姿态是摆足了,可有几分真就不见得。
师兰扯了扯嘴唇,侧身躲开他这一礼。
堂堂大团长给她鞠躬,她这普通人可受不起。
瞧这话说的,话里话外都就一个意思——‘她不是故意的,又没酿成大祸,我一个团长亲自来给你道歉,你就不要揪着不放了’。
“刘团长这话我就听不懂了。”霍骁甚至没请两人坐下,铁塔一样杵在刘团长面前,因为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能不能解释一下什么叫‘没造成重大损失’?”他脸色难看,虎视眈眈地扫视着刘团长夫妻二人。
要是知道这两人说的是这种话,他刚刚就不该让人进门。
刘团长被他看着不知为何沁出了一层薄汗。
感受到袖子被媳妇拽了拽,他才硬着头皮道:“这不是只死了两只鸡?我们赔你十只。”
“这是赔几只鸡的事吗?”霍骁不满他这抓小放大的态度。
“因为一些没头没尾的谣言,她就敢下毒,这可不是心性不定,我看是心性歹毒才对!”
“她只是冲动了点。。。。。。”梁婉插话想给妹妹辩驳,被霍骁冷眼一扫,讪讪止住了话头。
“刘团长,你是不是觉得我就算踩了那个玻璃,也就是受点伤养养就行,根本算不上什么伤?”师兰突然问道。
刘团长一愣。
他还真是这么觉得的。
在一线作战多年,他身上的伤大大小小多不可数,刀伤、枪伤都有,普通的擦伤更不必提。
这些都是见证了他保家卫国奉献自己的印记。
跟这些伤痕一比,他是打心眼里觉得被个玻璃渣子扎扎根本算不得什么。
“你不怕是因为你有实力。”师兰直言道,“你有实力蔑视这些所谓的小小伤害,可我跟你一样吗?”
“你知道我的鸡被毒死了我有多胆战心惊?万一这毒下一次被放进我的饭里呢?”
刘团长下意识解释:“怎么会,小婧不会这么狠毒的。”
师兰刚刚就被他那副态度弄得不舒服,说了一通发现对方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她冷笑一声快言快语道:“要是你爱人被人故意用玻璃扎了,你能忍?”
刘团长:“肯定不。。。。。。”
如果梁婉被玻璃扎了,他肯定是要跟对方算账的,不然别人还以为他好欺负。
“刘团长还真是双重标准。”霍骁冷冷开口,“你家的人害人,就是心性不定,还劝人大度,你家人被害,就是绝不能忍。”
“咱们都是一个院里的,闹大了也不好看。”
刘团长还是没放弃说和,“这样,我把梁婧送回老家,让她以后再也不出现在大家面前,师兰同志你看。。。。。。”
“你看能不能原谅我家梁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