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吧?渴。
喝吧,更渴!
“别看这喝水只是人一天中最平常的事,实际上就是小事才最折磨人。”刘义锋解释说,“不信你一天光说话不喝水试试。”
“厉害。”师兰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陈总编自己在办公室嚎啕大哭了一回,竟然还能撑着疲惫的身体,带师兰去出版社办手续。
师兰确实没时间再来跑一趟,也没说什么体贴的场面话。
不过对陈总编的工作负责程度倒是更了解了几分。
难怪人家四十出头就坐上了总编之一的位置。
一开始她还以为跟自己一个画连环画的对接的人,能是个主编就已经不错了。
办完事回到公安局,得知审讯依旧僵持,师兰心底有些失望但没表现出来。
从事发到现在也就一天一夜而已,刘义锋本来是帮忙的,结果跟着跑前跑后,一晚上都没合眼。
听公安局的小同志说刘队连夜审问,就早上在办公室趴了一会儿。
短时间内出不了结果,师兰只能跟霍骁一起离开。
毕竟他们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还要耽误刘义锋照顾他们。
一方面也给人家增加心理压力。
刘义锋知道霍骁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也不做挽留,安排人将二人直接送到火车站。
陈总编则是更离谱,直接卷了个铺盖睡到公安局,谁劝都不好使。
坚持要第一时间知道女儿的消息。
他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心里越发认定刘蓉就是害他女儿丢失的罪魁祸首。
虽然他这个工作看着是体面坐办公室弄笔杆子的。
实际上跟安安稳稳坐着审稿的底层编辑不同,他业务很多经常到处跑,在办公室的时间并不固定。
结果就恰恰好那一天下午有时间,带女儿去朋友厂里的工人俱乐部玩,转个身的功夫,孩子就不见了。
若问谁最清楚他一天的行程,刚进出版社在办公室打杂的刘蓉绝对是可疑对象。
不过师兰倒是不太看好。
先前她听陈总编说自己是农村出来的,举家供养他读书,毕业后拉拔全家,夫妻二人又忙于事业,到了三十岁才有了孩子。
并且还不打算再生。
这观念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或许是一种冲击,上次他也说家里人想让他过继侄子。
没准就是灯下黑自家人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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