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就在外面,却并没有进来找我。
我下意识抱住安靖成的脖子,整个人缩在他怀里,那一瞬间我只有一个想法,让他看到我跟安靖成到底走的有多近,让他彻底伤心,彻底忘记我。
至于有没有人发现他我不知道,我的眼里只看到了他眸子里一刹那闪过的忧伤,以及握着手机的胳膊在颤抖。
很快他的容颜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我捂着胳膊靠在安靖成的身上,温热的血怎么止都止不住,头一阵阵的发晕,耳边响起他清淡的声音,不似以往那般冷漠,带了些微的柔和:“累了,就睡一会,等你醒了伤口就包扎好了。”
车子滑出了耀星的地界,我用了全身的力气,从他怀中挣脱开来说:“谢了。”
他的身体就是一僵,嘴角滑过一抹无奈,并没有回答我。
“你早就知道他在那里对吗?你是故意抱着我离开的。”我将头靠在一旁,闭着眼眸没有力气去看他,自然不知道他的表情会怎样。
“你果然知道,却还是配合了,我可以认为你是在给我机会吗?”
“不可以,我不知道你对我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但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我的心有些累,死死的闭着眼睛,以掩盖我的脆弱。
他没在说话,我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似乎在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就在我因为流血过多,有些昏昏欲睡时,他才再度开口:“没关系,我可以等。”
他的话音落医院也到了,我跟他的话题就此结束。
华姐打车一路跟过来的,我们下车时,她也从出租车里下来了,身后还跟着雨朵等人。
安靖成亲自去挂号缴费,华姐她们一路陪着我去缝针。
对方显然是想要我命的,所以力度之大可想而知。
我的伤口足足缝了七针,虽然打了麻药却依旧疼的我冷汗津津。
等我缝完针出来时,安靖成站在医院门口打电话,那气恼的模样着实可怖。
好在我见过严耕发脾气,对他生气的样子自然免疫,可华姐跟雨朵就不同了,到他跟前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去趟警局,阿华你陪着林黛回去,今晚上也没什么生意,关门放假一天。”话落他迈步就走,又恢复了以往对我的态度。
对于他这样,反而让我松了口气。
回到耀星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虽然还是没有什么客人,但门口的霓虹灯依旧亮的有些扎眼。
大理石地面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了,见我回来阿豹急忙迎上来道歉:“林姐,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没想到那人不是装修队的。”
“不关你事,我早就看到他了却也没在意。”这件事本就跟他无关,何苦还要多一个人自责。
阿豹的眸色闪了闪,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严总,刚刚一直在门口站着,你们回来前才离开。”
一直在吗?我们出去最少有一个小时了,他在这里站了那么久,该是想开了吧?
听到他的名字,我的心神就是一晃,本就疲累的脚步越发的虚软了。
“你去忙吧!我上楼休息一下。”
阿豹‘恩’了一声刚要走,像似想起了什么,忙转身从口袋里掏出我的手机说:“林姐,它一直响,我在吧台下面找到的,怕有什么人急着找你便接了,好像是伯母的电话,你要不要……”
他话还未说完,吓的我脸色就是一白,忙抢过手机询问道:“你都跟我妈说什么了?”
许是从未见过我这样,阿豹吓的一个哆嗦,忙开口道:“没,我就说你在忙,手机落在工作台上了。”
他虽然这么说,可我还是不放心,迫不及待的拨通了我妈的手机,忙走到了安静的角落中。
手机几乎是一下子便被接听了,我妈淡淡的声音传来:“你个死丫头,手机怎么也不带在身边?”
“我,忘记了,这边比较忙。”
“忙什么那?这都几点了?还在公司加班?你们公司到底做什么的,这么忙?”
我心里咯噔一下,握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