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倒是说得有些对,和他相处久了,我竟然也学到了他不喜欢解释的性格。
房间里瞬时陷入了一阵沉默,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窗子外面响起了车子开离的声音,我这才想起司徒医生的车是停在后院的,只是不知到底是他自己开出去的,还是由那些保镖开出去的。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我的脚也有些麻木了,我试着移动了一下脚步。
他这样站着,是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脚下微微挪动,却不想一个没站好,左脚踩了右脚竟然猛地跌倒在地,连带着还将门口的一个装饰花瓶给带倒了。
砰地一声响,吓的我心脏都像是要停跳了一般,完全忘记了自己撞疼的额头,下意识抬头就想看一下那个花瓶到底撞碎没有,要知道他的别墅里但凡一个装饰物都是价值不菲的,我可不想在背负巨债了。
好在,整个房间里都铺了地毯,花瓶倒了以后并未摔碎,只是发出一声闷响之后,在地上滚了两滚,里面的装饰花洒了一地。
微微的松了口气,想要爬起来收拾一下,却感觉到右脚踝处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不由得又跌了回去。
该死,脚踝之前的扭伤还未完全恢复,这会儿好了,又伤了。
手上的伤也还没好,脚上又伤,流年不利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正想着,眼前忽然出现一双灰色的拖鞋,下一秒,便被人拦腰给抱了起来。
心跳蓦然漏掉几排,抬头便对上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一双眼里闪过几分不悦,夹杂着丝丝的担忧一闪而过。
他在为我担忧?
再看时,却只剩下不悦。
他又怎么会为我担忧,应该更多的是不悦才对吧,时间已经不多了,就要跟肖力出去了,我这个样子,如何陪肖力出去?
他应该是不悦吧。
心里想着,也冷了下来,被他放在床边,淡然的道了一句,“谢谢严总,应该不碍事儿,不会影响周五的出行。”
他脸上的表情一滞,抬眼看了我一眼,“那就好。”
冷冷的一句,道完他就出了门。
果真是如此。
我不由自主的苦涩一笑,知道没事儿,他便离开了。
伸手脱掉袜子,右脚踝已经红肿了一大片,稍稍动一下便疼的撕心裂肺一般,我不由得发出一阵苦笑,也难怪他会不高兴。
“小姐,先生说您受伤了,让我过来看看。”
蓦然间,耳边响起张妈的声音,我抬头便看到她拎着医药箱站在门口。
不由得苦笑道,“脚崴了,没什么大事。”
她蹙着眉头走过来,些微担忧,些微疑惑的询问道,“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就崴了?”
张妈向来不爱多说话,最近却是忽然话多了起来,是以前的话根本不会多说什么。
“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