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澄便不再理会叶诗文,带着人继续向洛无霜的房间走去。叶诗文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她知道,江澄一向严厉,这次洛无霜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与此同时,陆冷雁也闻讯赶来。她身穿紧身劲装,英姿飒爽,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英气。她看到叶诗文站在一旁,便上前问道:“诗文,发生什么事了?江澄怎么带着这么多人?”叶诗文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陆冷雁。陆冷雁闻言,秀眉紧锁:“这个江澄,真是太过分了。洛无霜就算有错,他也不能这样对她啊。”说完,陆冷雁便快步向洛无霜的房间走去。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阻止江澄的蛮横行为。当江澄带着人来到洛无霜的房间时,只见房门紧闭,里面没有一丝动静。他冷笑一声,对侍卫们吩咐道:“给我把门撞开,我倒要看看,这个洛无霜到底在搞什么鬼。”侍卫们闻言,立刻上前准备撞门。就在这时,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洛无霜身着睡衣,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仿佛刚刚睡醒一般。“哎呀,这么晚了,是谁在外面吵吵闹闹的啊?”洛无霜故作惊讶地问道。江澄带着一众侍卫,面色阴沉地站在洛无霜的房间外,他万万没想到,洛无霜竟然会如此大胆地躲在自己的房间内。“洛无霜,你竟敢躲在这里?”江澄的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和愤怒。房门被缓缓推开,洛无霜身着华丽的睡衣,慵懒地倚在门框上,仿佛刚刚从梦中醒来。她微微耸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江管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为何不能在这里?这是我的房间,难道我连在自己的房间内休息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江澄紧盯着洛无霜,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破绽:“那你为何要让小蝶穿着你的衣服?你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吗?”洛无霜轻笑一声,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江管家,你真是太过分了。我只是给小蝶一点恩赐,让她穿点好的衣服,这有什么不对吗?”“难道就因为你是管家,就可以随意干涉下人的私事了吗?”江澄被洛无霜的反驳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洛无霜的鼻子骂道:“你……你这个贱丫头,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你让小蝶顶替你,自己却偷溜出去,这分明是违反了府中的规矩。”洛无霜冷冷地看着江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江管家,你不要太过分了。我虽然只是一个丫鬟,但我也有我的自由和尊严。”“你凭什么这样对我?难道就因为你是管家,就可以随意欺压下人,无视我们的权利和自由了吗?”江澄被洛无霜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有权利私自处罚洛无霜,更没有权利干涉她的私事。但是,他仍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奇怪。夜色渐浓,月光如洗,荷露阁内却是一片喧嚣。一群身着各色衣裳的弟子,或站或坐,神色各异,皆因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而聚集于此。戴云婷,作为荷露阁的掌事,此刻正蹙眉立于众人之前,眉宇间透露出几分不耐与头疼。“又是何事?荷露阁何时变得如此乌烟瘴气了?”戴云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目光扫过众人,试图寻找这场闹剧的源头。江澄闻言立刻站了出来,不满地道:“还不是因为洛无霜,昨夜未归,违反了阁中规矩,理应受罚!”洛无霜听闻此言,眉梢微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却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江澄师妹,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我夜不归宿,可有证据?”陆冷雁,与洛无霜交好,见状也上前一步,为友人辩护:“江澄,无凭无据,你怎可随意指责他人?洛师姐向来行事规矩,怎会做出此等事来?”戴云婷见状,眉头皱得更紧,她深知弟子间的纷争若不及时制止,恐会愈演愈烈。“江澄,若无确凿证据,休要再提此事。否则,便是对洛无霜的不敬,也是对阁规的轻视。”言罢,她话锋一转:“但无论如何,荷露阁近来确实风波不断,为整肃风气,我决定,所有人皆需抄写阁规三遍,以儆效尤。”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脸苦相,却也无人敢反驳。江澄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悻悻然应下,只是在转身之际,不忘对洛无霜投去一抹警告的眼神:“洛无霜,你最好小心些,别有一天栽在我手里。”洛无霜淡然一笑,并未理会,只是心中暗自思量,这背后的风起云涌,或许并不简单。众人被引领至藏书阁,各自找了一席之地,开始抄写那繁琐冗长的阁规。藏书阁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一张张专注或无奈的脸庞。时间缓缓流逝,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洛无霜坐在窗边,手中握着笔,看似专注,实则心中另有打算。她轻轻闭上眼,调动起体内微薄的灵力,那灵力如同细流,悄悄涌入笔尖,使得原本枯燥的抄写变得轻松起来。笔尖在纸上轻盈跳跃,每一个字都仿佛有了生命,快速而工整地排列开来。夜色已深,月挂中天,许懿独自在府邸中漫步,心中莫名涌起一股空落落的感觉。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了洛无霜的居所,心中期盼着能偶然遇见她归来的身影。当他推开门的那一刻,却只见黛茉姑姑正忙着为洛无霜收拾房间。“哎呀,是少爷啊,您怎么这时候过来了?”黛茉姑姑惊讶地转身,手中的活计也停了下来,神色中带着几分尴尬和请罪之意:“我以为是洛小姐回来了。”“正帮她整理东西呢,没想到是您。”许懿摆摆手,示意黛茉姑姑不必在意,他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过,每一件物品都似乎承载着洛无霜的气息,让他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怀念。“无妨,我只是随便走走,没想到会走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