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父皇对此事绝无丝毫容忍,大皇子言语间也尽是添油加醋。“父皇,您严厉说过,此物绝对不能在京中和朝中流窜,可如今二弟竟顶风作案,这是不忠也是不孝!”知道老大话里的意思,皇上只沉默着思索了片刻,便抬眸看了对方一眼。随即又挥手让大皇子先退下,如此不冷不淡的样子,让大皇子也有些许的迷茫。他原以为在听闻此事后,父皇应该十分震怒,绝对不应该是这种状态。虽说心中十分想逼迫怒问,可到底有胆子没心。只磕了头,便甩着袖子离开御书房,神情也是有些难看的。在外等待的侍卫,见对方冷着一张脸出来,心中便已有所猜测。只能先将手中披风伺候着对方穿上,言语间也多了些安慰。“主子何必心急,咱们的证据有理有据,也不怕皇上查,二皇子此次绝对无翻身的可能!”原本脸色略有难看的大皇子听闻此话后,神色这才稍有好转。想到老二耀武扬威的样子,便忍不住冷冷笑出声。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空气也是非常的清新,眼里也满是意气风发。似乎已看到了,对方落魄被辱骂,甚至被贬入庶人的场景。而皇上在做了许久心理建设后,便命人将二皇子请进宫。这一切都在二皇子的意料之中,所以便连忙将自己准备好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甚至在衣服上,还喷了不少的酒水。整个人颓废狼狈的样子,让太监都是略有些诧异。“主子,若皇上看到您如此模样,恐怕心中不满,不如穿昨日新到的那批料子,最是衬你肤色。”二皇子最喜欢看到的,便是世人皆醉,唯他独醒。如今太监这样,便狠狠的取悦了他。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二皇子的脸上也满是狂妄。“父皇自诩自己是满朝最为聪慧的主,可却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父皇就能知道,他生出来的儿子有多会算计!”看着对方那癫狂的神情,伺候的太监也只能低着眼眸一言不发。而在到了御书房,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二皇子,今日却是如此容颜。就连大太监心中也有所惊讶,第一时间便想到,恐怕皇上强占王妃的事,对方已经知道了。此事瞒得过其他人,可却瞒不过枕边之人。想着这父子俩,势必要经历修罗殿,大太监眼中也多了些尴尬和窘迫。只规矩的给人行了礼,便将二皇子亲自带了进去。此刻皇上的脸色也多有复杂,冷着脸看着跪在地下的二皇子,眼神里也多了些恨铁不成钢。“你自己做的龌龊事,心里可知道?”见父皇倒是将自己摘了个干净,对于昨夜的事是只字不提。二皇子的心中,闪过淡淡的鄙夷,随即便沉重地点了点头,声音也带有沙哑和无奈。“父皇儿,臣自知罪孽深重,无法辩解,此事儿臣认罚!”二皇子说着便重重的跪了下去,磕了个响头。原本以为对方要经历一场诡辩,皇上都已经想好了对抗的言论。可对方的以退为进,倒打的他有些猝不及防。眼中也闪过淡淡诧异,心里的怒火也稍微退下。虽说这二皇子,有时确实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作为父亲,皇上自然也知道,若是没有个因为所以。对方也不会大着胆子,做出这等忤逆之事。便阴沉着脸,手指敲击着桌面,给了对方一定压迫后,才震怒询问。“朕今日叫你过来,并非是要让你认罪伏法,你且说,此物你给了多少人食用,是否拿着东西敛财。”见父皇这么问,二皇子便知道今日的计谋成功了。对方肯定不会再多有埋怨,心中也是有些沾沾自喜的。大皇子无非就占了个嫡出的身份,除此之外,对方还有什么资格同他斗,颤巍巍地抬起头后,二皇子便故作坚定地摇了摇头。神情也是十分认真,似乎是哪怕自己抽死,也绝对不会让旁人沾惹。“父王,儿臣从未有将此物献于他人,只是儿臣心中苦闷,又不知如此情愫该向谁人诉说,便用了这种法子!”见对方说的如此慷慨激昂,哪怕不知是真是假,可皇上的脸色到底是好看些。皇室的人传出丑闻,那满宗上下谁都躲不掉。但同样也更是好奇,谁人能逼迫他们二皇子如此愤怒。宁可损害自己的身子,背上骂名也要抒发心中怒火。“我们虽是君臣,再是父子,可是情义也未有丢掉,若是心中苦闷,便找你额娘。”“哪怕来找朕,都是能够疏解心中戾气,何至于非得要走上这条路。”见对方果然中招,将头埋下的二皇子,脸上的笑愈发的洋洋得意。可片刻后,又装作为难的样子,僵持了许久,才向不自然般的解释。“父皇,实在家事有口难言,儿臣和王妃虽已成婚两个月,可却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这两个月,无论儿臣怎么讨好,可是王妃始终平平淡淡,看向儿臣时,眼中也多带厌恶。”“想来是略有不喜,烦闷之下,听人蛊惑,所以便用了此等阴险之物,父皇,儿臣实在罪该万死!”见对方会主动提起刘氏,皇上的脸色也是有些难看的。心中也不免揣摩,昨日刘氏过来,是不是为了勾引他。对于这个儿子,也更加的愧疚同情。昨日的种种,如同唱戏般的一直在回想,让皇上已失去了辨别真相的能力,只好轻声咳嗽了一番,便十分大度的挥了挥手。“此事,朕念你是初犯,可有法子保你周全,但是你府中,也得要找出那蛊惑主子的贱奴!”“可轩儿,你心中要清楚,朕能帮你一时,但帮不了你一世!”见父皇的愧疚,都已经将对方的理智所惊扰。二皇子心里是有着狂喜的,若他早知道这招这么好用,何苦要等到现在!女人,可真是好用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