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个蠢货是最好拿捏的,不过言语恐吓两句,便没了尊严。之前又是同他做过陷害之事,此事若是传出去,那侯府的名声便可不要了。外面的人只知道,侯府两位少爷面和心不和。可是具体哪里不合,做过什么事可从来都没有崭露过。没有证据的事情,旁人说再多也不过是吵闹。可是若自己将这证据全都摆出去,外面的人就知道,这大郎是一个如何狠心的。对待弟弟是如何无耻,使侯府在皇上面前,恐怕也会低人一等。到时候,许琅就是整个侯府的罪人,甚至被驱逐出去,都是最有可能的。一个富家公子,最害怕的也无非就是被父亲所摒弃。所以裘千相信,许琅绝对会助他们一臂之力。磕了头后,便阴恻恻地笑出声。“主子不知,许琅是一个愚蠢的,咱们若是借着他的手处理许懿,这屎盆子也轮不到咱们身上,”“兄弟之间的打闹和您又有关系,咱们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听着裘千的解释,二皇子的脸色到底是好看了些。嘴角也不免勾起一抹笑,看向裘千眼神带有些满意。懒散的点了头,便让人将许琅请了过来。虽说是请,可是用的法子属实是上不了台面的。可怜许琅身子还没有大好,汤药吃的他嘴都麻了。只想着去花楼喝杯花酒,散散心里的苦闷。可这一出去,只过了一个巷子,便被人迎头一棒打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就见来到了一处庄子。自己所躺的地方坚硬无比,脑后更是抽搐般的疼痛。在许琅狼狈地从地下爬起来,就见着未点蜡烛有些阴暗的屋子里。主位上坐着一个男子,对方身着云锦袖袍。脸色藏在阴暗中,根本就看不真切。可是通身的气质,以及那压迫感,让许琅心里泛起了哆嗦。看着许琅醒来,二皇子也没有浪费时间。拍了拍手,就见屋子里的蜡烛慢慢点开。等着灯烛摇曳,许琅这才看清竟是二皇子,心里也是一阵惊骇。他和对方从来都没有有过联系,甚至路上遇见了,恐怕都是认不出的。可今日对方竟如此无礼对待,着实让许琅心里一阵怒火中烧。可还未质问什么,却见二皇子身后站着阔别已久的裘千。对方的眼神带有着轻蔑,似乎自己是什么卑贱之人一样。让许琅血液都快凝固了,后背也是一阵发僵。他虽是做事鲁莽冲动,可是也是有着脑子的。眼神在二皇子和裘千身上打量了几眼,心中却已经清楚了。心里更像是被人扇了巴掌一样,裘千对待他时是有些自如和高傲的。似乎自己才是主宰,可站在二皇子身侧,背都不经一勾搂着。一副下贱走狗的样子,有什么是他不清楚的!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许琅便紧盯着二皇子,脸上的表情也略有些嘲讽。“不知二皇子今日如此举动是所为何事,若臣下没有记错,您应当还在禁足期,如此可是皇上知道?”这又来一个戳自己肺管子的,二皇子脸上一僵。若非这一次需要许琅帮忙,他现在就命人将对方脑袋给摘下来了!吹着手里的热茶,只瞟了许琅一眼,二皇子便高傲开口。“本王不同你打马虎眼,也知道你对于二房两口子,恐怕也是恨之入骨的。”“如今就有一个机会,可助你报仇雪恨,本王也能许诺,日后你就是侯府唯一的世子。”看着对方以施舍卑微的态度对待自己,许琅眼底也闪过一抹厌恶。他怎么可能会再去帮对方做事,之前和裘千接触无非就是相互利用。可现在他已经看清,裘千是个什么嘴脸了,怎么可能还会执迷不悟。正如洛无霜所说的,与虎谋皮无非就是水中捞月。一切皆只靠着对方那张嘴所说的,黄粱美梦是根本不具备有任何效益的。懒散的拍了拍自己身后的尘土,许琅便将自己的胳膊伸了出来。指了指缠着绷带的伤口,眼神却紧盯着裘千,恨不得冲上前将对方给咬死了。“二皇子可是高看了,我可没有如此野心勃勃,你的人可是恨不得将我给害死!”“如此阴险角色二皇子也得要小心谨慎,不要农夫与蛇,却被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反咬一口!见许琅竟然拒绝,这让裘千都是有些意外。又听着对方竟然告自己的状,一时心中还有些紧张。心虚的瞟了二皇子一眼,却见对方神色复杂,仍旧看不出究竟在想什么。场面一时陷入了僵持,谁都不想后退一步。随着二皇子的眼神愈发的阴暗危险起来,许琅到底是率先妥协了。同皇子相争,他是没有什么好处的。现在也能确信,外面的瘟疫和二皇子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今日想要全须全尾的离开,或许是较为困难的。与其如此,倒不如不同对方撕破脸皮。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许琅便认真的解释。“也并非是我不帮二皇子,只是我曾许诺过他人,不再对许懿动手,男子汉大丈夫,不好出尔反尔。”看着对方给自己找着台阶下,二皇子却冷笑着将手中的茶盏丢至桌面上。连带着撒了一片,可对方却丝毫未有理会。眼神打量着许琅说出来的话,却毫不妥协。“可如今并非是你愿不愿意,你觉得本王今日请了你过来,你知道了本王这么多的秘密,还能够独善其身吗?”见对方果然是要用阴招,许琅的脸色便有些苍白。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就在黑暗里走出不少带刀侍卫。个个虎视眈眈的紧盯着自己,若是他想贸然冲突,恐怕会上前置他于死地。让许琅一时也是有些紧张:“皇子还得要做强买强卖的生意不成!”“我能够保证,今日从未见过二皇子!”可对方的话,二皇子是一句不信的。他可用自己的办法守住秘密,又怎么会相信一个对自己亲弟弟都会出手的男子。弹了弹衣间不存在的灰尘,二皇子眼神带有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