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兰夕咬了咬下唇,可怜唧唧得看着景梨歌。
“是妹妹一时嘴快,望二姐原谅。”
安氏看不得自家姑娘受委屈,也跟着说道,“是啊,梨歌,兰儿尚幼,一时冲动也是有的。”
景梨歌望天。
“四姑娘不冲动,二三公子受那刘奉仪言语羞辱时四姑娘可冷静了,反倒是我一个外人冲动了。”
话中摆明了指的景兰夕只晓得看戏,不顾亲人。
安氏脸色一黑,“二姑娘,这话。。。。。。”
“啊,不小心说了实话。”
景梨歌语气诚恳,面无表情。
“对不住了,我这人就是比较实在。”
一顿饭吃下来,景梨歌觉着十分憋闷,早膳一结束便拉着月牙离去。
“梨歌。”身后景临之匆匆赶上,微微喘着气。
“怎么了?”景梨歌问道。
景临之看着她无波无浪的眸子,心头微微颤抖。
“昨日的事算是我连累你了,好在兰姨和柏叔不甚介意。。。。。。”
“没关系。四姑娘的心情很好理解。换做谁被一个生死不知的人压了一头,排序生生落了一位,明明不相熟知见了面却要恭敬地唤声姐姐,不痛快自是有的。”
景梨歌目光淡淡,侧过头望着景临之。
“何况此事同兄长并不相关,月牙是我的人,我都不舍得打轮不到别人教训,既然动了手就要承担责任,兄长不必过于自责。”
说完景梨歌微微俯身,迈开步子逐渐远去,留景临之在原地呆愣着。
景梨歌的话字字如珠,颗颗砸在景临之的心上,也就是说,梨歌并非是为了他才顶撞奉仪,而是气不过自家丫头被打。。。。。。
景临之垂了垂眸,京城的冬日,有时候真是寒到心尖。
那边景梨歌走出去不到两步,袖口就被人攥得紧紧地,一回头撞上月牙泪眼汪汪的眸子。
“干什么?”
“小姐,您这么护着奴婢,奴婢忍不住要爱上您!”
“婉拒。”
“小姐,您为了月牙又得罪了大夫人,真的没关系吗。”
月牙吸了吸鼻子,弱声问道。
“嗯。”
景梨歌随口应了一声。
四姑娘此举,无非是想要父亲对她心生厌恶。
可她却不在乎这些,父亲如何看待她,都是父亲的事,跟她有半铜钱关系吗。
“可是。。。。。。”
月牙还想说些什么,景梨歌猛然回头,修长如玉的食指缓缓伸开,指尖挑起月牙的下巴,目光清冷,下颔微扬。
“闭嘴,女人。”
直到景梨歌走出去很远,月牙才反应过来,意义不明地摸了摸胸口。
佛曰:心动的感觉。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