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床铺上,木板床轻微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顾烈辛又急又凶,刚叠好的衣服,被简依安无处安放的手挥到地上。下一刻,那手便被他抓去,十指相握抵住他的心口。熹微的晨光透过窗帘印在墙上,简依安偏过头,看着墙上交叠在一起又起起伏伏的影子,有些分神。顾烈辛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坏心眼地又掐了一把她的腰肢,强势地把她的头掰正了面向自己,嚣张的唇擒住了她,仿佛在责怪她的不专心。简依安任他进攻,嘴唇疼得发热,心底却有些悲凉。她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呢?刀俎和鱼肉。“……”不知过了多久,简依安被翻来覆去折腾个遍,那些未叠好的新衣服被碾到身下,皱成了一团。有些衣服质地偏硬,有的还带着金属饰品和拉链,把她的背磨得火辣辣的疼。她拍拍顾烈辛的心口,想让他缓缓,可一开口,竟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简依安无力招架,只好又闭紧嘴巴,杜绝自己发出任何的轻吟。顾烈辛却坏心眼地笑了一下,把手指放在她的嘴角,不安分地擦来擦去。疼痛让简依安更是难以忍受,恨不得张嘴咬他一口。最终,还是简依安败下阵来,破碎的声音挤出几个字:“疼,能……”顾烈辛稍稍缓了一下,伏身贴近她的唇边,耐心地问:“能什么。”“换个地方,背疼。”简依安一鼓作气说了出来。顾烈辛轻轻笑了起来。下一刻,简依安被抱起,天旋地转。“……”简依安被束缚在墙角,身体抵在墙上,手扣在身后。空间有限,这样的姿势磋磨久了,简依安的腰酸得要断了。偏偏身后的顾烈辛不知疲倦似的,一刻也不停下。每一次的压迫中,简依安觉得脑子里水哗哗的,就快到极限。忽然,门外传来了一些轻微的脚步声。简依安心中警铃大作,游离的意识拉回了几分,她清晰地记得,他刚才没锁门。她挣扎了一下,发觉进退两难,用气声说:“门,没锁。”顾烈辛听见了也不说话,只是越发狠厉地搅扰她。下一刻,敲门声便响了起来:“简小姐,在吗?”是徐妈。简依安害怕得肩膀都颤抖起来。顾烈辛却置若罔闻,专心致志地啃她的肩头。简依安吓得要哭了,回头哀求地看了一眼顾烈辛。他还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而她,不着寸缕。门又敲了一下:“简小姐,门外的脏衣篓……”简依安眼角一下子噙着泪花,用气声哀求道:“求,求。”或许是看她的神情太过痛苦,顾烈辛慢慢停了下来。得到空隙,简依安咽了下口水,正要回应的时候……顾烈辛咳嗽了一声。只是短暂的一声,却无比清晰,亦能昭示身份。门外的人立即噤声了。随后是脚步快速离开的声音。简依安转头,双眼噙满泪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肉眼可见的满脸涨红,心底却压抑得快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