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女子,凭什么太子妃可以得到殿下这般的呵护?
难道就因为她是正妻吗?就因为他们自小一块长大,情谊深厚,就可这般肆无忌惮地拿自己当挡箭牌,为那个宜春宫的那一位遮盖事实正相?!
不,不,她不要!
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一个男子居然为了另一个女子,连看别的女子一眼都不肯,这得多喜欢?
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精心整过的妆容瞬间就花了,看着十分狼狈,凄惨。
“怎么?不愿?”
李承乾忽然起了身,“看来你也不比你姐姐聪明多少。如此,孤便去崔小良媛那儿吧……”
“不,不!”
崔玉兰惊叫,忙擦去眼泪,福身道:“是,妾身谨遵殿下命!”
说完便乖巧地回到了自己的睡榻上,双手紧紧攥着,死死地咬着唇,就算不能与殿下同房,但第一个被宠幸的殊荣却不愿失去,也不能失去!
即使是假相又如何?若是太子愿意一直跟她演戏,她不信找不到机会,只要怀上太子的孩子,这宫里除了太子妃,谁还能越过去自己去?
夜色渐渐浓了,今晚,没有月亮。
一夜无眠,崔玉兰睁着眼,看着房梁上精美的雕花,一直到天亮。
而同样失眠的人绝不止她一个。
别人失落,嫉妒,而杨晓然是其中的一员。
整个晚上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发着酸,几次爬起来,走到门边又退回来,烦躁地都有种想砸东西的冲动。
她从来不知,自己居然会是个嫉妒心如此强的人,且患得患失地有种歇斯底里想哭的感觉。
睡不着的她,只好起来,抄起了佛经。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微微安定下来,这一抄就是一宿,直到天有些亮了,才觉得微微有了些睡意。
然而,等她爬到床上,这床上却满是他的气息,回忆一幕幕地挤进脑海,睡意顿时全无。
辗转反侧着,这偌大的宫殿少了他,似要让自己窒息一般,连带着那心也空了,空得发疼,鼻子莫名发酸,有种想哭的冲动。
“吱嘎”一声,门开了,杨晓然以为是锦姑,便道:“锦姑姑,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你派人去清宁宫通报一声,跟母亲说,我晚些时候过来看她……”
说完又闭上了眼睛,今天她实在是什么地方都不想去了,心里郁闷地不行,连东西都不想吃,只想窝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忽然一股幽兰的香味窜入鼻中,就在她微微愣神之际,却感到自己的被子被人掀开一角,惊地连忙坐起来,“你,你,你怎么来了?”
“傻瓜!”
李承乾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已经卯时了……一晚上没搂着你睡,心里不踏实,趁着早朝还未开始,便过来看看你……”
心,因他这句话,好似瞬间被治愈了。
接着便撅嘴道:“哼!看你这模样,像是一夜未睡,太子爷真是好兴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