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们又退下了,杨晓然不由咋舌。
真正要吃得只是这烧鹅,而烤羊不过是作为容器。
也不知哪个天才发明了这道菜,怎么感觉一定是个仆人发明的人?浪费食物总是不好得,烧鹅主人吃了,烤羊美了仆人们的嘴巴和胃,发明这道菜的人绝对是天才啊!
“这烧鹅肚里的糯米饭最得此菜肴精髓,香儿,你尝尝。”
杨晓然咽了下口水,随后也不去想这道菜发明者的用心了,甩开腮帮子这便吃上了。
“好吃,好吃!”
羊肉,猪肉,烧鹅的味道融合进香糯Q弹的糯米饭里,再加上适当的香料调味品调和,多种滋味在舌尖上炸开,简直有种销魂之感,好吃到爆了!
再夹起一片切好的烧鹅肉,沾上点黄豆酱,夹上几根嫩嫩的醋水芹,往烤得金黄的胡饼子里一夹,一口下去,胡饼的香,烧鹅的焦脆,水芹的清爽交融在一起,在味蕾上展开一场华丽的演出。
好吃!
太好吃了!
饿死鬼再次上身,小嘴吃得满是油。
李承乾轻笑,伸手替她揩去嘴巴的油,道:“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看你,满嘴油得,这边都掉下来了。”
“太子哥哥,你试着像我这样吃吃看,好吃呀!”
杨晓然大呼过瘾。
李承乾看她吃得香甜,眼中的喜悦深了几分。再看她这无师自通的创新吃法又有些哭笑不得。
这人,不管是做什么,总能玩出跟旁人不同的花样来。
拿了一块胡饼,学着她的样子,夹了一片烧鹅肉,一点醋芹,咬了一口,顿觉眼前一亮,连连吃了几口下去。
杨晓然一脸得意的道:“怎么样?李家大郎,本小娘子的吃法如何?”
“人间美味。”
李承乾笑着把胡饼吃掉,擦了擦手,道:“这家的醽醁酒也不错。”
说着便神秘一笑,道:“香儿,可知你吃得这醋芹与醽醁酒是从何来?”
“嗯?难道有什么典故?”
杨晓然咽下胡饼,手脚不听,又用勺子挖起了鹅肚里的糯米饭。
“这几年我大唐出得名酒不少,除了你那五步倒外,这醽醁与翠涛也是名震天下。嘿,你一定想不到,这酒是魏征弄得,还有这醋芹。”
见杨晓然脸上吃惊的表情,忍不住轻笑了起来,“想不到吧?魏相公那样古板的人竟也有这样的乐趣。吃这醋芹我倒能理解,魏征年少家境苦寒,每餐菹菜为伴,弄点花样出来倒也不稀奇。只是没想到那一板一眼的人也会酿酒,父亲还为他这酒题了首诗。”
杨晓然面发发窘。实在是这魏征自打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没看到他脸上有过什么笑容,绷得紧地,好像连刀都斩不进去一样。真没想到,这人也有这样的一面,忽然感觉魏人镜同志鲜活了不少。
不然自己只觉他是圣人,跟自己不是生活在一个次元得,有些遥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