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些男人看到秦尤和沈徽音内讧,脸上都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哎哟,女人吵架什么的,最有意思了。”
他们是不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惹了什么样的人还在这边开心?要是傅谨言来了,恐怕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秦尤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但是很快明白过来,他们肯定知道傅谨言是个怎样色厉内荏的人。
如果他们在知道傅谨言是什么样的人的情况下,还能这么放肆,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们并不怕傅谨言!
得到这个认知的秦尤,只觉得后背生凉,她将希望放在傅谨言身上。她原本想着,就算傅谨言最后救的人是沈徽音,肯定也会顺便将她救走的。
因为傅谨言是个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威严的人。
可现在的情况是,人家并不怕他,那傅谨言还有……胜算吗?
想到这里,秦尤就觉得十分扎心了。
更扎心的是,那些人将沈徽音带出房间之后,就关上了门,不知道他们在外面说些什么!
秦尤没办法继续在这里坐以待毙,她得从这里逃出去,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来救她,而是要自己给自己一线生机!
手上的绳子紧紧地被缠在手腕上,秦尤在凳子边缘磨着,试图将绳子磨断。
但是粗麻绳哪里是那么容易磨断的,她又是个细皮嫩肉的人,很快手腕就被磨出血来,绳子上面的细小纤维扎进秦尤的肉中,生疼。
疼得秦尤眼泪都出来了,但是她不能喊停,要是停了下来,最后就是死路一条!
她从贴了报纸的窗户看出去,估计这个房间就是两三楼的高度,她要是能挣开绳子,然后再从窗户这边跳出去,应该不会死。
如果幸运的话还能向路人求救,这样生还的可能就更大了!
但手上的绳子真的很难磨断,手腕上的伤口越来越大,秦尤都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她一边专心地磨着手腕上的绳子,客厅里面的对话穿了过来,这种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秦尤听到沈徽音和外面那些人对话的时候,就知道沈徽音是真的没有再把她当成朋友。
客厅内,沈徽音孤冷地站在那儿,睥睨着绑匪头子。
女人淡声开口,道:“我是沈家大小姐,只要我平安无事,你想要多少钱,我父母都给得起。”
“口气不小。”绑匪头子,也就是坤哥,走到沈徽音面前,一手抬起沈徽音的下巴,“我喜欢。”
沈徽音蹙眉甩开坤哥的手,“拿开你的脏手!”
坤哥倒也不怒,“我知道你是沈家大小姐,也知道你是傅谨言的未婚妻,傅谨言那个杂碎害老子断了一根手指头,这个仇,我怎么也得报。所以,这不是钱的问题。你说,我要是上了他的女人……”
沈徽音面色微微泛白,她哪里知道傅谨言和这个坤哥还有这样的私仇?
于是,她立刻改口,“我是傅谨言的未婚妻没错,但是他真正喜欢的人不是我,是里面的秦尤。你要是上了她,才算是大仇得报。”
昔日榆城第一名媛,如果被一个混混睡了,怕是再也回不到巅峰时期。
沈徽音的如意算盘,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