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颜敛了敛心神,快步朝她走了过去,帮她找着衣服,不经意的开口说道:“诺诺,你这不是和艾羡还在一块吗,怎么”
颜一诺身体一僵,随后撇了撇嘴,“我和艾羡分手了。”
“分手了?”魏颜吃惊的叫了起来,装出一副受惊吓不小的样子,故意沉默了好几秒,她才小声问道:“你不是才和艾羡在一起吗,怎么就分手了?”
“他嫌我不是处,就分手了呗!”颜一诺说的很是无所谓,反正事情过去都过去了,她要是再伤感就是给自己找没趣,还不如洗个舒服的澡睡觉去。
再说了,也不是她伤感了,太阳明天就不爬起来了啊!
“这样吗”魏颜低喃,瞧了瞧颜一诺,她故作为难的说道:“可是诺诺啊,我觉得你还是少跟阮少来往,这人很花心的,他,他先前还问我有没有空去他家”
“去他家?”颜一诺瞪大眼睛,想到自己刚刚差点沦陷的样子就气得不行,鼓着一张脸蛋叫骂:“这个无赖,大色狼!每次说话都不算话,我要再信他我就是小猪!”
“诺诺你别生气呀!”魏颜赶紧去安抚她,轻轻拍了拍她肩膀,像个知心大姐姐似的开导她,“艾羡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忍心和你分手?我明天就去替你教训教训他。”
“算了,分都分了,有什么好纠缠的。”颜一诺摇头,闷闷道:“泛泛说的对,本来就是我自己的错,想要这个又想要那个,最后也活该被人甩。”
她也懒得去和魏颜说那么多了,拿着衣服去浴室洗澡,那副懒懒散散毫不追究的样子可是把魏颜给气的不青,紧绷着一张脸,差点就破口骂了出来。
魏颜就纳闷了,她看颜一诺和艾羡感情很好啊,怎么被甩后她就完全不在乎呢?难道是想着还有个阮伟缠上来,所以对艾羡显得很不在意?
不过,自己刚刚故意在她耳边那么说后,她短期内已经不会再去理会阮伟了吧?。
叶故深带沈泛急急去医院查看,等候了半天,听到医生说只是因为身体水分流失过多导致昏迷时,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刚陪着人进了病房,那边肖然就报来消息。
“死者丈夫过来了,还引来了大批记者。”
叶故深深感不妙,事情都交代好后急匆匆的又赶回警局,大批打着伞的记者拥挤在警局门口,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给围在中间,采访声此起彼伏。
那男人正是许云的丈夫席弘毅,他今晚在公司加班,还嘱咐了许云不回家吃饭,让她自己注意一些,哪知道回家就发现自己家宅被警察团团围住,周围聚集的全是人。
在客厅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许云时,席弘毅几乎奔溃,大叫着想要上去抱着自己妻子,结果被警察以不能破坏现场为理由而阻挡开来。
他们家周围路段都是有监控的,从监控中查看到沈泛抓着包两手鲜血的从自己家跑出来时,席弘毅立刻赶来警察局,哪能想到,她人早就被叶故深给带走了。
“我孩子才两个月大啊!”席弘毅红着眼睛对着无数镜头,他愤怒的嘶吼道:“我妻子被杀,犯人却在众目睽睽下被人从警局带走,国家还有没有法律的存在了?”
他的悲愤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尤其是在看到警局发布许云惨死的照片时,大多数记者立刻编造新闻火速发到网上,声称沈泛杀人却因为家世庞大而被保护送出警局。
人们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有权有势杀了人还能逍遥法外的,一时间,网上传沈泛被保送出警局的微博被转发上百万次,甚至有的电脑高手将沈泛的一切都给调查出来贴在网上。
叶故深能控制媒体,却控制不住网上的舆论力量,纵使即刻下死命令让所有人连夜加班删除新闻封闭网站,那风波还是在不停的飞速旋转,没有停下来的预兆。
“是叶故深!”
有眼见得记者瞧见叶故深冒雨闯进警局时立刻围了上去,这一声喊叫瞬间让周围所有记者都给振奋了起来,一窝蜂的直冲而上,不等叶故深抵达台阶,就将他给团团围住。
雨还在不停的下,越下越大,叶故深站在人群中央,浑身湿的透顶,雨水顺着眉眼从脸颊流到薄唇上,继而再溅落到湿透的白色衬衫上,将衬衫浸湿的更透彻。
叶故深对于记者们的尖锐问题充耳不闻,他轻轻抬起眼来,目光清冷,狠辣,带着一贯的蔑视,好像从不把这类人给放在眼里一样,呈给外人的就是那种上位者的高傲姿态。
“我好话从不说第二次。”他淡淡道,竖起三根指头来,在众人的注目下将一根指头弯了下去,声音在吵杂的人群中也能让所有人清楚的听见,“关闭所有摄影机。”
再接着又弯了一根指头下去,“停止所有新闻上传。”
等最后一根指头弯下去时,他却没有立刻出声,冷冷的视线寻着周围转了一圈,他薄唇抿了抿,冷冷一笑,“一分钟内离开警局一公里外。”
他的话说完,所有记者都沉默了下来,有的默默关闭了摄影机,却没有想走的意思。
“有什么了不起啊,不过是商界大佬而已。”其中有人小声的嘀咕,不满地说道:“你就是能在媒体界一手遮天又怎样,控制得了网络的发展吗?”
不过很是不巧,叶故深就扑捉到了他这句话。
上前两步,他直接将那个出声的记者从众人中揪了出来,在记者颤巍巍的目光中眼睛突然一眯,直接抡起一拳就朝他脸上狠狠打了过去,那眼镜都被甩到泥地上去了。
这遂不及防的狠辣动作让周围的众多记者都扛着家伙往后悄悄移了两步,画面虽有魄力,但是没人敢拍,所有人都快速将摄影机和手机给关闭。
丢垃圾一般的将那记者给甩到地上,叶故深看了看腕表,再次抬起头来,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大家都纷纷带着东西离开,不再敢多停留几秒。
先前挨打的记者也不敢再和叶故深争论什么,摸索着把眼镜从地上捡起来,顾不得擦拭一下上面的泥土,直接抱着自己摄影机耶仓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