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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三龙同朝（第2页）

张国力：回陛下，臣眼里看见的不是笔架。而是大明江山的山字。

赵真：海瑞！到这个时候，你还如此自以为是！既说大明的江山？又说皇上与我们都是一个山字！那江是谁?江山也是可以分开来说的吗?读书不通！仅凭一个‘直’字管什么用?

张国力：回王爷，臣所说的，就是直言。皇上、王爷、世子。就是大明江山的山。群臣和百姓。才是大明江山的江。

陈道名：你们，以为他说的对吗?

赵真：儿臣愚钝。。。请父皇训导。

陈道名：朱翊钧，你以为他说的对吗?如实回话。

李玉文：回皇爷爷的话，臣觉得他说的很有些道理

陈道名：似是而非

陈道名：刘禹锡有诗云：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花红易衰是朗意，水流无限是依愁。你嘴上说朕和裕王世子是大明朝的山，群臣百姓是大明朝的江，江水滔滔拍山而去，江和山又有什么关系?”

张国力：是。臣的比喻。是，不甚恰当。

（裕王见海瑞如此回答，心中暗觉一宽。）

陈道名：天下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就凭你?读了一些高头讲章，学了你家乡人丘浚一些理学讲义。就来妄谈天下大事，指点江山社稷！你岂止这个比方不恰当。

在奏书里。。。妄谈尧舜禹汤，妄谈汉文帝汉宣帝汉光武，还妄谈唐太宗唐玄宗宋仁宗、元世祖。朕问你，既然为君的是山，你说的这些圣君贤主，哪座山还在？在哪里？”

张国力回答得振聋发聩：都在，“在史册里，在人心里!”

陈道名：你们要把这句话记住了。

赵真：是。

陈道明：所谓江山，是名江山，而非实指江山。这就是朕让你们记住这句话的道理~

君既不是‘山’，臣民便不是‘江’。古人称长江为江，黄河为河。长江水清，黄河水浊，长江在流，黄河也在流。古谚云‘圣人出黄河清’。可黄河什么时候清过？长江之水灌溉了两岸数省之田地。黄河之水也灌溉了数省两岸之田地。只能不因水清而偏用，也只能不因水浊而偏废，自古皆然。。

这个海瑞，不懂这个道理，在奏书里，劝朕只用长江而废黄河。朕其可乎？反之，黄河一旦泛滥，便需治理。这便是朕为什么罢黜严嵩，杀严世藩等人的道理。再反之，长江一旦泛滥，朕也要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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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朕为什么罢黜杨廷和夏言，杀杨继圣，沈练湹热说牡览怼

（这一番惊世骇俗的道理，不止裕王和世子听了懵在那里，海瑞听了也睁大了眼，陷入沉思。）

陈道明：比方这个海瑞，自以为清流。将君父比喻为山，水却淹没了山头。这便是泛滥！朕知道，你一心想朕杀了你。然后你把自己的名字留在。。。。史册里…留在人心里。却置朕一个杀清流的罪名。这样的清流，便不得不杀。本朝以孝治天下，朕不杀你，朕的儿子将来继位也必然杀你。不杀便是不孝。为了不使朕的儿子为难，朕让你活过今年。

张国力：臣，甘愿伏诛，以全圣德。

陈道名：来人！

太监：奴婢在

陈道明：叫陈洪、朱七、齐大柱，将这个人押回昭狱。

太监：是，

太监：启奏主子，奴婢陈洪候旨。

陈道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