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想法落下,傅流年还是摇了摇头,乖巧是乖巧了些,只是可惜,躺在床上的她如此不堪一击,让他想欺负都下不去手。
纠结。
傅流年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奇怪。
不只是傅流年这样感觉,夏漓安也是如此。
她的视线落在点滴瓶上,一瓶点滴已经输完了,由此看来,她睡了很久,夏漓安抬手试图去拔掉点滴,去忽然被傅流年瞪了一眼。
啪!
傅流年一掌打在她抬起的手上,怒斥她,“闭眼睛。”
闭眼睛?
夏漓安对上他的视线,不明所以,点滴已经输完了,为什么要闭眼睛?
“会出血。”夏漓安拧了拧眉,如果点滴输完却不拔针,一定会出血。
“闭眼睛,否则我就这么睡了你。”傅流年的声音提高,夏漓安的面色更加难看的,苍白的小脸上满满都是不敢置信。
这男人,也只会这么威胁她了。
她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夏漓安是第一次觉得说话都是一件这么辛苦的事。
手上忽然传来冰凉的触感,她诧异的睁开眼睛,这才见傅流年已经给她拔掉了点滴。
他让自己闭上眼睛,就是为了做这个?
下一刻,傅流年的手忽然探上她的额头,似乎是在试探她的体温,“还是热。”
傅流年的动作做出来,她的心里总是有什么不安的悸动着,那种感觉很微妙,不知是因为她从未生过这么严重的病,还是因为从未有人这般照顾过她。
“把药吃了。”他忽然拿出床头的两片药塞进她的手里,随后送过来一杯水。
一种熟悉的感觉撞进夏漓安的脑海,她忽的想起,和傅流年的第一夜之后,傅流年就是这样把避孕药送到她的手里。
他说,“你不配怀上我的孩子。”
他以为她愿意?这男人未免也太自恋了些。
然而这次,和那次却是不同的,同样的一个人,不一样的药,亦是不一样的感觉。
不一样的心态。
她将药送到自己的嘴巴里,随后接过他拿来的水。
夏漓安低垂着眼眸,缓缓开口,“傅先生,谢谢你。”
夏漓安是个恩怨分明的女人,虽说傅流年这男人的脾气很差,可似乎从始至终,傅流年并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
第一夜,他傅流年是拿了钱的。
而在那之后,她是傅流年的情妇,一切卑微的事情,都是她夏漓安应该做的。
谢谢……
又是那句该死的谢谢,他是该说这女人太礼貌了还是怎样?
说什么不是说?这女人就偏偏要惹得他生气才甘心?
“夏漓安,你再跟我说一个谢字,我就真的割了你的舌头。”傅流年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撰着夏漓安的手腕,手上的力气越发的大。
夏漓安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却连抽回自己手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