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同意了。”
大家同时嘘了一口气。
“但别高兴得太早。”雷诺转向病毒:“监听伯特·劳尔的终端。”
“已经在做了。”伊克·凯恩麻利地回答,伴随着这回答的是一阵眼花缭乱的操作。
很快,伯特·劳尔的声音传来。
他正在与人通话。
“……是的,应该就是白天那伙人,他们使用了样品。”
“他们知道那些野蛮人的事吗?”
“谈话的时候没提,不能确定他们是否知道。”
“那么你女儿会告诉他们吗?”
“伊丽莎白是个好孩子,我相信她不会出卖我。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不管那些人知不知道,都是要解决他们的,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说的没错,剩下的事就交给我的人处理吧。”
通话结束。
“妈的!”泰柯斯一脚踹在墙上,踢得整个旅店都晃动了一下。
诺拉更是冲过去,顺手一挥,一把黑色短刃出现在她的手上,刀尖已按在伊丽莎白的眼皮上:“看来你父亲不是那么爱你!”
“不!”伊丽莎白吓得大叫,可无论她怎么叫都挣不脱诺拉的手。
“诺拉!”雷诺喊了一声:“这与她无关!”
诺拉回头看看雷诺,再看看这女孩,尤不放手。
克莱尔走过来,扶住诺拉:“姐姐,雷诺说得没错,她是无辜的。”
诺拉这才松开手。
伊丽莎白已是嚎啕大哭起来。
这伤心有为自己遭遇的悲泣,同样也有为父亲的绝情而来的伤悲。
直到这时,大家才意识到,这其实也是一个可怜女孩。
诺拉有些悻悻。
她收起短刃:“至少我们帮你认识了你父亲的真面目。”
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伯特·劳尔的表现让大家都有些失望。
虽然预料到了他们可能会面对一位无情的父亲,但当一个人真正展现出自己的冷血与残酷时,还是让那些有良知的人感到极度的不适应。
克莱尔不断摇头:“他怎么能这么做,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所以说世界上的黑暗总是超乎你相象,你永远都不要对人性做出过多美好的期盼。”卡梅拉悠悠道,这一刻的她象个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