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蹙着眉,低声呵斥:“温枝,你伤还未好,不适合来问罪处,早些回去休息。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叶温枝不顾掌门劝阻。
他步履维艰,在一名弟子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这才走到凌千鹤身旁。
趴伏在地的凌千鹤,落魄至极,手脚筋脉皆被剑挑断,流着血,他成了一个彻底的废人。
叶温枝不忍再看,他收回目光,看向掌门,“掌门,我想和千鹤最后再说几句话。”
掌门迟疑,半晌后还是点了点头。
“原来不是来求情的。”
“这叶温枝要和凌千鹤说什么?”
“无非就是今生无缘了,下辈子还做道侣之类的,都老掉牙了。”
“还有种可能,叶温枝可能要表白,然后等凌千鹤死了,他再殉情!”
“……”诸如此类的猜测,源源不断,甚至越说越离谱。
叶温枝不顾他人议论,他得到允准,半蹲下身子。
而凌千鹤大概知道难逃一死,想在死前听听这个他曾经爱过的人,要和他说些什么。
他费尽全身力气,像条虫一样一点点挪动,试图离叶温枝近点。
终于,他爬到了叶温枝雪白的靴子旁。
与以往任何的笑都有所不同,凌千鹤露出了源自心底的笑。他这一笑,嘴里弥漫着血气就冒了出来,怪渗人的。
叶温枝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之间才能听见的语气,缓缓勾唇笑道:“凌千鹤,我回来了。”
凌千鹤的眼珠瞬间瞪得老大,一脸的怪异,他像是在看怪物似的看着叶温枝。
叶温枝又道:“既然你都要死了,那我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真正的叶温枝在昨日就因在暗牢受折磨过多病逝了,我想,这大概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在里面。”
“噢对了,之前在月夜杀你的人,其实是我。”
听完,凌千鹤目光死死盯着眼前令他感到陌生的叶温枝。倘若眼神能化刀子,那叶温枝此时千疮百孔了。
凌千鹤怒喝一声,满嘴的血咽在了喉咙中,呛得他剧烈咳嗽,身上哪一处都在疼。
可心脏处最痛,一阵阵钝痛,如万蚁噬心。
凌千鹤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这一辈子活得太过失败,想要守护好一个人,到头来却是自己害了他;
想要报复,可却错把一切伤在了自己爱的人身上,现如今,仇人还在他面前活蹦乱跳,甚至冷嘲热讽。
这时,他才明白。
没了家族,没了拥护,他好像什么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肆意玩弄他于股掌之间。
凌千鹤哭得很惨,但没有人会同情一个恶人。
台下看客皆是嘲讽他竟然哭了,那刺耳的笑骂声传入耳中,如针扎一样。
他曾经最引以为荣的荣誉,权势,地位,此刻烟消云散,他只是个阶下囚。
“我要杀了你!”凌千鹤红了眼,咬着血齿,气急攻心,被两个弟子摁在地面剧烈挣扎。
“凌千鹤竟然疯了?”
“他还要杀人,快把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