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打她知道,自己儿子的真正死因开始,就筹谋上了。
回到家,把最肥的两只老母鸡,扔水缸里淹死了。
儿媳妇回家看见了,就问:“哎呦,这鸡咋还淹死了呢?个死老太太,你咋看的家?”
老太太连忙诚惶诚恐地:“这许是我上大集去买菜,没看好,给淹死了。都是我的错!”
儿媳妇嫌弃地看一眼老太太:“那赶紧炖了吧,晚上吃。”
自从老太太跟他们回乡下,儿媳妇和勤务兵,就把她当老妈子一样使唤。
这几年她都想找机会,给小孙子找个可靠的人家,安顿好喽,她好报仇。
但她是个裹着小脚的老太太,走不多远,这脚就受不了了。人家俩人看得也紧,她也没机会,出去找人。
今年,她明显感觉,自己身体怕是不行了,再等下去,估计就没机会报仇了。
可巧见到了陈厚魁,这也顾不得考察他是不是个可靠人了,只能把孙子托付给他。
心里暗暗祈祷,希望陈厚魁是个好人吧!
她淡定地把攒了好几年的毒蘑菇,和一包老鼠药,再跟这两只老母鸡,放一起用砂锅一炖。
老太太这手艺好啊,简直香飘十里!
勤务兵跟媳妇孩子往桌子上一坐,就大口吃啊。
那时候不年不节的,就是胡子也很少吃到肉。
可不吃得喷香么。
也没人问小孩儿去哪里了,咋没回来吃饭呢。
因为这小孩儿不是跟心爱之人生的,连他娘都不咋得意他,往常也有小孩儿出去干活,赶不上饭点吃饭的时候。
所以这次,也没人在意,更没人说,给小孩儿留点啥的。
吃完了,好家伙,一家子人,都药死了。连儿媳妇,带勤务兵,还有他俩后生的几个小孩儿,一起没了。
老太太怕自己不吃,他们再疑心,也吃了,但没吃多少。平时她饭量就小,没人管她。
那勤务兵最能熬,抱着肚子,问老太太:“是不是你下的毒?”
老太太很高兴地:“是啊,就是我下的毒。你能从背后打我儿子冷枪,就该想到今天。”
勤务兵嘴角淌血:“我当初就该斩草除根!”
当年他打了冷枪,人家也怀疑过他,但是他比较奸猾,借着老太太销了籍,跑回家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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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所以没杀了老太太和小孩儿,就是怕万一部门再来查他。
没想到,没等到部门查,老太太先要了他的命。
就后悔,当初不该留下她俩,应该早点弄死。
老太太在旁边,抹抹嘴边溢出来的血沫子,咯咯一笑:“所以,我接受了你的教训,你的几个小崽子,我都安排他们一起去陪你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