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北深低下头,唇凑在她耳边:“那是给你的聘礼。”
他的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
黎清初觉得耳廓有点痒。
她低垂下小鹿似的眼眸,便看见男人的指腹上有几个很小很小的血孔,像是被针扎出来的。
肉眼本来不太容易看清,但他手上的伤痕又多又狼狈……
黎清初轻声问:“你的手怎么了?”
裴北深顿住,抿着唇,似乎有点尴尬地看她。
“咳咳咳咳咳咳——”
贺叔放慢车速,扯出长长的叹息声:“太子爷啊,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可能这就是夫妻命吧,小姐你水土不服,他也水土不服,过敏了!”
裴北深颔首:“贺叔说得没错。”
黎清初狐疑地看着两个人,小声嘀咕:“这伤口不像是人为的吗?”
而且又密又乱,看得她心里一阵发毛。
贺叔又适当地开口,打断黎清初的思考:“太子爷,小姐,到北山了。”
……
下了车,黎清初一眼望去,彻彻底底地呆了。
首先,太子爷不抽风时,审美还是挺正常的,尖顶高耸的哥特式城堡,浮雕华美庄严。
并且,她可以依稀辨别出草坪上还窜跑着小动物。
什么猫啊兔啊,活蹦乱跳,生气勃勃……
但!是——
谁来跟她解释一下尖顶为什么会是粉红色的??
虽然是淡粉色,并不突兀,有种别样的美感,可这跟裴北深一点都不搭配啊……
更令她毛骨悚然的是,北山上面随处可见粉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