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初手腕吃痛。
她咬住唇,没让自己惊呼出声,怕示弱。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移到裴北深脸上。
他……什么意思?
哦对了……
黎清初这才想起来,谢千晴上午跟记者说的……
那应该是当事人,或者说——当事人的近亲,对这突如其来解决婚约的唯一解释。
肯定传得很疯。
裴北深知道,也并不意外。
她漂亮雾蒙的眸子移开视线:“……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非要说出个人选。
是真的找不到。
她心里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人。
再说了,说个具体的人出来,不就给了太子爷一个情绪宣泄口吗?
那个无辜的人肯定会遭殃的。
但要她澄清……
还是算了吧。
黎清初心里,是真的不太想跟裴北深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又亦或者是……不太想以后再看见他了。
她太讨厌这样的状态了。
他把她贬得体无完肤,主动回来示一番好,然后就糊里糊涂地又在一起了?
以前这样,他没做得过分,又做出委委屈屈可可怜怜的样子……
可以当做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
但现在……
黎清初另一只手攥着剪刀,用冰冷的刀尖抵着男人的大掌。
“你放手!不然我……就直接刺下去了!”
其实……威胁太子爷。
还是拿这么一个小巧的剪刀威胁太子爷。
黎清初觉得,这大概根本算不上震慑,反而像一种挑衅。
她这剪刀虽然尖,但太小了。
她力气又不大,要想光明正大地伤到裴北深。
还真是一点都不容易。
按理说……
她应该出其不意,直接刺过去的……
但还是没忍心。
她不想跟裴北深用这么狠毒的手段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