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富有些愤怒的看向陈时美,大声的说道,“大哥,你别忘记了,陈南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听到他的消息后,咋就一点表情都没有呢?”“你叫陈时美,不是叫做陈世美,心肠不能这么硬吧?”陈时美大怒,“住口,你在放什么臭屁!”“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心疼陈南了?可是,再心疼又能怎么办?他都失踪了二十几年了。早就不在人世了。”“你却因为我傻儿子的一句傻话,就开始对我发起了人身攻击。”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阴阴的冷笑。“嘿嘿,老二,我刚才还不知道,正西的背后主谋是谁呢,现在看来,是你啊!”吴鸽直点头,“没错儿,时美,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儿。”“其实,我刚才就怀疑是他了,正准备等众人散了后,派人秘密的去调查他。”“真心没想到,他这么急,非要一下子把我们给踩死,竟然这就跳出来了。”说完,朝着陈时富戳指大喝,“陈时富,你小子还真是个头生反骨的白眼狼。”“想我吴鸽,对你一家人不薄吧?”“你不能因为你想上位,就把大嫂我朝死里踩吧?”“那句话咋说来着,你想上位,踩着我的肩膀朝上爬,我忍了。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但是,你不能六亲不认,把我当傻子,踩着我的头顶朝上爬。”“踩着我的头朝上爬也就算了,你踏马竟然还在我的头上猛跺两脚,想把我直接踩死。”“你说,你是不是个心肠歹毒的狗东西!”陈时富嘿嘿一笑,“大嫂,你这这倒打一耙的本领,我相信,整个陈家人,都已经领教过不止一次了。”“我且不跟你扯其他的,我问你,我让老爷子打电话,寻问一下我侄儿是否真的活在世上,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这就怎么成了踩你的了?”“所谓做贼心虚,莫不是,陈南的失踪,真的如你儿子所说,跟你有关系?”吴鸽大怒,“放你的狗臭屁,陈时富,我警告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要是再敢朝我头上泼脏水,休怪我这做大嫂的对你不客气!”陈时富一摊手,“既然跟你没有关系,那你为什么要阻止老爷子打这个电话呢?”被陈时富死死的咬着,吴鸽心里自然有些惊慌起来,嘴上却是不饶人的。她怒声道,“玛蛋,原因我不是就早说过了。”“如果是别人提出这个问题,那不用爸打,我就会主动的打了。”“但是,偏偏是你跟正西这两个勾结起来的混蛋,那我自然不会相信你俩的鬼话了。”“陈时富,你要跟你哥竞争家主的位置,那就得用正常的手段。”“你要是再敢拿这种子虚乌的事做文章,那后果你比我都懂的。”陈时富冷冷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吴鸽,你给我听好了,我陈时富从没有想过、要争什么家主位置。”“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将来更没有。”“你不要总用家主位置,来朝我身上栽脏。”“我让老爷子打电话寻问一下,完全是为了我的侄儿陈南。”“那怕在此过程中,被当年害他的凶手,把我也给害了。我也是无怨无悔。”“总之,今天这个电话,老爷子如果不打,那我就自己打。”“我就不信了,都二十一世纪了,查个知根知底的大活人,还能这么难!”“倒是你,不停的阻止,到底是何用心,你自己心里清楚,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你也不要狡辩,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的。”陈是富刚说完,站在楼顶上的陈正西,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二叔,你知道吴鸽为什么敢睁眼说白话么?”陈时富一愣,这可是陈正西疯掉后,第一次这么称呼他。其实,不说是他,整个陈家的长辈,包括陈时美夫妻俩在内,都没有再被陈正西正儿八劲的称呼过。今天还真是开了眼了。陈时富一愣过后,立即笑着回道,“这个,我还真的不大清楚,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么?”陈正西高傲的一昂头,“诚如我这么聪明的人,当然知道了!”“我告诉你,一个人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假话,因为他知道,凭他的权势和地位,即使有人在心里恨他,却也不敢揭穿他的。”“不但没人敢揭穿他,相反,还会有不少人在大力的支持他。”“而一个人,不敢当众说真话,因为他知道,周围没有人帮他。”“他如果说了真话,周围那些胆小怕事,和那些溜须拍马的人,会为了讨好那说假话的人,而合伙起来打压他的。”“当坏人抱团结派,欺下瞒上,一手遮天。而好人却一盘散沙,自扫门前雪,过度沉默时。”“就会更加增加坏人的嚣张气焰,使他们更加肆无忌惮的干尽一切坏事。”说到这里,苦涩的一笑,摇了摇头。“二叔,你知道么,一个社会,最可怕的不是坏人有多嚣张,而是好人的沉默和过度的忍让。”一指下面那些佣人和陈家的武士。不屑的嘲笑道,“他们难道不知道,只要那老家伙打个电话过去,就能知道陈南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他们有一个敢像你一样,说真话么?”“没有!”“他们有的只是明哲保身!”“当然,他们也许会在心里叫屈,毕竟他们只是陈家的下人,是没有权利管主子事的。”“但是,他们难道就不知道,连陈南这个陈家大少,都能被人给扔掉,还被人不停的暗杀。”“那他们这些下人,如果有一天得罪了吴鸽这个老女人,那将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到时,有又谁会为他发声!”说到这里,一指那扫地大妈。“看看这位,她在之前,因为我在跟吴鸽他们说话时,她感觉好笑,就笑了一声,差点就被吴鸽活活打死。”“而她在被打的时候,他们周围的那些下人,有一个帮她的么?没有!”“所以说,沉默有时候不是金,而是一种懦弱,一种让你越来越走向死亡的懦弱。”“所谓今天你不帮他人发声,明天你受了欺负,谁又会为你出声。”“如果在座的所有人,一致要求陈老头打这个电话。你说,老家伙还能不打?呈鸽还敢阻止?”“可惜没有如果!不过好在,二叔你还算条汉子。”“就冲着你是条汉子,我再给你透露一个秘密。一个可以揭穿他们谎话的秘密!”陈时富眼睛一亮,“哦,到底是什么秘密,你快说!”陈正西嘿嘿一声冷笑,“前段时间,小姑家的儿子徐丰文,突然间莫名其妙的,问我要起陈时美这个老家伙,年轻时的照片。”“我自然感觉到奇怪了,就问他要这个干吗,他竟然说什么想他大舅年轻时候的样子了。”“我呸,当我是白痴么,陈时美年轻的时候,他徐丰文,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也就是我把照片发过去的第二天,我就听到吴鸽跟刘鑫在密谋,说什么陈南在瓢城出现了。“她两人商量了一下后,说为了不留下线索,由吴鸽就打电话给她娘家人,让她娘家人对陈南暗中动手。”说到这里,得意一笑,“二叔,徐丰文问我要照片的聊天内容,还在我这里呢!这算不算一个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