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朝阳不假思索道:“这是大邕俘虏。”
“世子妃可别认错了!”
谁知朝阳说:“此人落难到北狄,听说曾经也是位大将,父王还甚是礼遇要他归降,屡次参加北狄宫宴,但凡是有些身份的都见过他。可不知为何后来人就消失了。父王只以为是此人逃跑。如今情势看来,整个北狄上下有能力掠走此人的,也只有那贱人了!”
“昭华长公主生辰宴那日,世子妃并未前往公主府,也就未曾见过迟焰。若非曾经见过,必定认不出来。可见世子妃所言句句属实!”
大臣们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
“若真如此,那迟焰被倚月公主送入大邕,却出现在了长公主府,以身入局引得大邕之乱!实在可恶!”
好些官员却觉得还有可疑之处。
比如迟焰乃是怀王旧部,按理他若回大邕,第一个要报复的也应该是袁太后和永丰帝。
怎么会退而求其次去污蔑一个公主?岂非太不划算。
何况,他是如何悄无声息进入长公主府,他又是如何能料到这之后发生的事情,一定会对大邕造成重创?
就像是算计好了一般。
若无权贵在后周旋,必不可能做到此等地步。
联想到这些年怀王虽死,其旧部却已然上蹿下跳多年的事迹,众人只觉后背发凉。
可有些事,一旦开了个口子去想,便越发觉出其中不同意味来。
比如大理寺之人。
裘措当即便坦言,“当年怀王争权虽险象环生,可因怀王在京,而陛下在西南,陛下行踪本不该暴露,却无端遭遇数次精确围剿。若非内鬼,必不能至此。”
“后来一夕之间,怀王当街射杀清河王,不过三日,怀王则被袁氏领兵绞杀。”
听到那久到让人不敢轻易提起的名字来,好多人都是一惊,下意识看向上首的太后。
清河王,乃太后亲子。
与怀王和永丰帝不同,他醉心诗书,并无意于帝位。
也正是清河王之死,才让太后彻底举全族之力帮扶永丰帝。
“而怀王当日之所以能被袁氏围剿,乃是因为亲信背叛。”
“可当时的怀王明明已经胜券在握,为何会突然杀死中立的清河王?其亲信为何又突然反咬一口?此间种种,如今想来,处处皆有漏洞。”
“裘少卿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