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亦直接甩了几颗新鲜没剥的莲子给他们俩,他剥的这么辛苦,两个孩子也应该好好学习一下如何剥莲子。“他们会剥吗?莲子心是有毒的。”虽然莲子心的毒性很小,但也不能小觑。见陆君亦没有说话,魏宁抬头看了一眼春桃和春杏,喊道:“你们两个去帮小年与小安剥一下莲子,她们年纪还太小了,免得他们吃到了莲子心。”两个丫鬟立刻福了福身,应答:“是,夫人。”两个孩子有春桃春杏照顾着,魏宁压根就不担心,她如今有些怂的是陆君亦对她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太一样的感觉。但是却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感觉。很快,下人们就端上了午膳,午膳也做的很清淡,没有太多荤腥,因为天气的缘故,魏宁不太愿意吃肉腥。两人吃了午膳后,陆君亦便再次去书房处理公务。至于魏宁,小憩之后,便起身去了两个铺子,正好在门口遇见了杜松若。“姐姐,反正咱们的铺子都在同一条街,你看要不要一起呢?”魏宁脸色一如常态,淡淡开口:“不用了,我还有事。”说着直接上了马车,扬长而去。杜松若并没有任何不快,反而觉得是自己刺激到了魏宁,心里更加得意痛快呢,毕竟,魏宁越是这样对她很不喜欢,她心里就越发的开心,得意。“哼,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忍耐多久。”杜松若哼了一声,转身进了马车,马车速度很快,不消片刻就到了美容院。她到了美容院的时候正好看见了靖王妃陈华容,瞧见陈华容带着丫鬟正在购买店里的产品,她想到赏花宴会,心里立刻得意起来,勾了勾唇,浅笑连连。这次,她一定要让魏宁付出代价。她走到陈华容跟前,看到她拿着一个白玉瓷瓶,里面装的是石榴精华水,是杜松若特意研究出来的,用来美白保湿的。陈华容很喜欢这款石榴精华水,她已经买了很多瓶了,脸上也确实比之前要嫩滑许多,皮肤都精致了不少。“靖王妃,今日怎么是您自己出来采买呀?平时不都是差人过来说一声,我就安排人给您送过去的吗?”陈华容脸色相当不好看,皱了皱眉,哼了一声:“别提了,家里的一堆糟心事能烦死了。”杜松若在这方面是个人精,立马嘘寒问暖,关怀道:“怎么了?怎么还有您搞不定的事情呀?”“您的能力那么强,又有雄厚的母家背景,谁还敢跟您放肆,家里的琐碎事情不行你就交给其他人,再不济您这身边能人这般多,总能有帮您解决的,何必这样麻烦呢。”一说这个陈华容脸色当即就垮了下来,砸了咂嘴。“你不知道内情,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那婆母总觉得我处处不够稳重,已经隐隐有点想把我换掉了,想让周氏顶了我掌家的权利。”杜松若故作惊讶,赶忙道:“这可不是小事啊,靖王妃。”“您能力很强啊,您婆母怎会这般做?而且您都给靖王府开枝散叶了,生了个靖王孙,难懂还不满足吗?”“要我说啊,您已经做的够好了,现在这样子的时候,您最应该做的就是要把权利牢牢的抓在自己手里,不然,往后您出来采买自己需要心心念念的这些化妆品,都得经过别人同意,该多憋屈啊!”想了想,陈华容好似也觉得说的挺对的。她拉着杜松若走到了里间,坐下来吃点心喝茶,好好聊了一下。“你在家中也没有掌家之权,你的婆母平时不会苛待于你吗?”说到这个话题,杜松若一张脸都黑了,辛氏之前磋磨她的事情还少吗?哪怕她那时候已经怀有身孕,辛氏依旧不放过她,还要让她站规矩,大太阳晒着,险些给她晒的中暑,这口气,她一直记得呢,等往后若是有时机了,她一定要好好的跟辛氏算账。她穿越过来是完成任务的,不是被剥削的!越想越觉得气愤,但表面上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一脸笑意,看着陈华容,道:“我婆母那人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不过我们这些作为儿媳的人,多少都肯定是要吃点苦头的,比如站规矩什么的。”一听到杜松若站过规矩,陈华容满脸不信,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整个人都有些惊呼:“你看起来在陆家的日子过的很不错,怎么会站规矩?”杜松若简直有苦说不出,她浑身上下哪里能让陈华容觉得她过的很好?于是,只能无奈的尴尬笑了笑。“说说你吧,在靖王府的事情怎么一回事?要不要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你呢。”陈华容深深叹了口气,这才娓娓道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我家老夫人觉得魏宁处处比我厉害,这不让我跟着魏宁去学如何管家,她一个小门小户,有什么能耐要我去跟她学习?可偏生我婆母执意要求,还邀请了魏宁上门,特意避开了我,让周氏跟她接洽,你说这算什么事?”一听到有魏宁掺和在里面,杜松若脸上顿时就乐开了花儿。看来现在就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她了,她立刻拉着陈华容的手,放在掌心拍了拍,道:“靖王妃,不是我说,您这也太容易被欺负了,魏宁虽然是我的姐姐,但我跟她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这件事情并不是你的错,你完全没必要去跟她学如何持家。”“要我说,这恐怕就是她在老夫人面前自夸自擂,毕竟,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你还是好好为自己想想,若是你想对付魏宁的话,我倒是有一招,过几日便就是赏花宴会了,若是在那个时候出点什么小事情,让她丢个连或者穿个小鞋的,让她知道一个教训。”陈华容叹了口气,有些不解的看向杜松若,她好像这是第一次看透杜松若似的。她虽然不喜欢魏宁,但是这种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她好歹也是名门之后,如今又贵为靖王妃,这种降低自己身份的事情,她如何能做得出来?“不行,且不说这件事会降低我身份,若是被人知晓,我靖王府的颜面还要不要了?”陈华容哼了一声,继续开口:“之前天花疫病期间,她好歹是给我们靖王府送过药材的,我不能这样忘恩负义。”她做人有自己的底线,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看的比谁都清楚,绝不是杜松若这样信口胡诌就能带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