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要带咱姐妹俩走吗?”南玥盯着眼前一群傻掉眼的人,“还愣着干嘛,走呗!”
“啊……哦……王妃娘娘得罪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慢反应一拍过来的刑部大尉李玉田赶紧上前解释道,‘愣也是因为你们穿太厚啊!’
“是要坐囚车?”带着圣旨来拿人,这么大阵仗不搞出点花样来才怪,那车尾的两部囚车不是让她跟珍珠坐难道还当摆设?
“王妃娘娘严重了!”李玉田随着南玥的视线看去,“下官也是皇命难违,来走一趟总得要做做样子是不是!”指明是皇帝让他做的,可不是他自个儿要那样做的,以后要找人算账什么的都去找皇宫里那轮椅上半截身子的人可别找他。
“本妃若是不坐怎么办?”南玥冷声道,她可以配合着他们回大牢去,但绝不会是坐囚车回去,这么丢人的事她可不会做,因为这不仅丢自己的人还丢她老公的人,她绝不会给他脸上抹黑,若是这些人执意要让她坐囚车,那她便会带着珍珠转身就走。
“呵呵,王妃娘娘不坐就不坐吧,这都小事儿而已……”李玉田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将视线落在南玥旁边的珍珠身上。
只是还没待他说话,南玥的声音便再次响起,“眼睛不要乱看,我这妹妹还没嫁人!你一大老爷们儿这么瞅着到底几个意思?”
“……”妹妹?不是说是丫头吗怎么会是妹妹,“不敢不敢!下官只是觉得这位姑娘个儿好高!”他才不会承认是原本想让这叫珍珠的丫头去坐囚车,因为毕竟是带着圣旨来的怎么着也得关进去一个才是,不能俩囚车都空着呀,可她这声‘妹妹’一出,谁还敢?
南玥心里不断冷笑,‘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心里起的什么歪歪肠子,想让珍珠去坐囚车?门儿都没有!’
“大人,难道就这样让她们坐马车回牢房去?”边上宗天院周院部看着刚刚落下的车帘,恨得眼睛都能滴出血来,南玥这个臭婆娘进去走那么一趟就竟然害得他义弟惨死,被厉王从腰杆斩断。
他的义弟也就是在宗天院牢房里最有话语权的那个大个子,被楚厉寒第一个宰了的人。
“不然呢?你不光看见也听见了,她们不要坐囚车!”李玉田拍拍周院部的肩,“得了啊,咱能这么顺利的把人带回去都不错了,赶紧走,别再生出什么事端别待会儿厉王跑出来,咱们别说拿人了,自己的小命儿铁定都保不住。”确实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进去通报的人一去就没了个响儿,他们都以为人不会出来了,结果通报的人没等到却直接等来了今天的‘主角’!
周院部还是不死心,虽畏惧楚厉寒的威名,但心里也为自己义弟的死而大很特恨,他是拿楚厉寒没办法,但他可以恨南玥这个事儿精啊,恨不得这臭娘们儿连囚车都没得坐而是直接被扒光了衣裳去游街,“这样子不太好吧?你看边上那么多差人都看着呢大人!要不您看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是不是让我把人还是得弄囚车上去?我说……你有能耐你去吧你去把她俩从马车上拽下来塞囚车里!”李玉田一个白眼后便在车夫的帮助下坐在车板上,南玥俩姐妹在里面,他不敢再进去只能在外面将就。
哼,傻子才会跟那车里的俩女人作对,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这次来会这么顺利就将人带走而厉王连个照面都没打,但之前的事他作为刑部大尉可是早就得到线报说厉王为了这么个女人把宗天院下面牢里的看守都给杀光了,而且还是连腰斩要多惨有多惨,这个女人也是被厉王给抱着出去的。
现在边上这个宗天院的院部也就是他所谓的部下这么执着的让他去收拾那俩女人,最终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义弟出气,这种形同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儿他才不会做,很好,这小子竟然敢阴他,这帐就先记下了,回头找时间一起算。
车里的南玥不停的打着饱嗝,“我好饱啊,珍珠你吃饱没有?”
“饱了,都撑得快吐了!娘娘你看……”珍珠揉揉自己滚圆的肚子,“是不是又大又圆?这里都可以管一两顿饭了!”
两人在车上你一言我一语有说有笑,李玉田听着车帘里面的声音,心道这俩女人还真是背靠厉王那棵大树好乘凉完全没有一点要去坐大牢的害怕,心情好得就像是要去哪位朋友家作客似的。
而边上的周院部就不一样了,‘吃得饱是吧,等你俩臭婆娘进去,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只要进去那里他按着正常程序走,即便是厉王也不能奈何他,那里多少王孙贵胄进去,不照样被整得脱层皮?
很快,马车便再次在宗天院门口停下,“王妃娘娘!这就到了,您就请……”李玉田话说道一般还真想啐一口,这话要他怎么说?哪有用这样的语气把人请进牢房的!
“行啦,本妃懂你的意思!”南玥对李玉田这个掌管刑事的大尉印象也差不到太远,他是个聪明又能看清形势的人,“本妃要在这里等着过审,若是无罪便可以回家,有罪就要被挪到刑部那边的大牢去甚至等着去皇家御事台被斩首示众对不对?”
“是……”这小霸王还挺懂云西律令的,她俩接下来的命运就看厉王的了,看他会不会为个女人跟宫里的人撕破脸会不会有不义之举。
王府,暖心苑书房。
焰趴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吐着血,“王爷,没有看好浅……陆浅浅……属下知罪……”
“本王的女人救你女人的命,本王相信你所以没让别的暗卫守在齐心苑想给你留空间,你倒好,给本王背后捅刀子让那贱人悄悄溜出王府,再次联合那老不死来害我女人?”楚厉寒看着被自己打伤的得力爱将,心痛又失望。
“王爷我……对不起……”情不由己,他无话可说,一直在暗处盯着的他在看到她一边流泪一边往小兰房间去翻衣服乔装打扮的时候他就想现身的,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他想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一路暗中守护看着她低头从后门出去看着她用玉镯当银钱雇了一辆马车往皇宫方向去看着她进了皇宫大门,直到再也看不见她人影,她跟他这辈子就这样桥归桥路归路的一去两茫茫!
“住手!就绕过他这一次?”刚到门口的夜北一个飞身上前制止住楚厉寒抬手准备拍死焰的动作,“现在宫里出的这招差不多已是极限,他们再也翻不出什么花样,陆浅浅存在的意义差不多也仅限于此,你杀了他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放他一条生路?”
“滚!本王手下从不留叛徒!今天为你破个例,永远不要出现在本王面前!”楚厉寒转身一掌打在旁边的古董架上,让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粉碎成渣,就如同他此时的心情一样,背叛让他心碎,碎得无法还原。
“王爷……属下知道错了,能不能……”能不能让他留下,他不想离开,他想留在这里弥补他造成的大错。
“能不能让你留下?”共事多年楚厉寒自然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留下来让你再在关键的时候再捅本王一刀?”
夜北带上房门后转身到楚厉寒面前坐下,他还没开口,“夜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心就慢慢的越来越软,软得害人又害己!”某王的声音便幽幽响起。
什么时候?大概是有了南玥之后吧,夜北盯着那张银色面具在心里给他回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