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并没有告诉她的必要。
“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你冷面吧。”她思考了一番,当真认了他随你二字,给他擅自取了名。
司牧沛眸色一暗,神色很是不愉的看着她。
“不喜欢?那叫冰块?”她不惧他的眼神,说的来劲。
“司牧沛。”他冷冷的说出名字,就要转身离开,不知为何,和她一起,他那沉浸的心总会冒出火气。
“司牧沛?阿牧,你等等,我还有事呢。”她看着他背影喊着。
司牧沛脚步一僵,瞳孔微缩,身上的气息沉了许多:“你叫我什么?”
“阿牧啊,你不是叫司牧沛吗?有些复杂,我觉得叫阿牧好听又方便,你喜欢吗?”她嘴唇微勾,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喜悦,一副求抚摸求夸奖的乖巧模样。
“不喜欢,不许这样叫。”他冷冷拒绝,并不为之所动。
“可是我喜欢。”柳楠儿嘴角一垮,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意思。
“叫我少帅。”
“不,那是他们叫的,我就要叫你阿牧,嘴巴是我的,我要怎么叫是我的自由。”
司牧沛没有接话,而是眼神冰冷的看着她,森然而可怕,看的人为之一抖,柳楠儿自然也是怕的,她缩了缩身体,却是忽然转了身体,背对着他,将自己的伤口展现在他的面前。
“反正我就要叫阿牧,你不同意也要叫,你若是不喜欢,打我吧,想打伤口还是打其他地方都随你,打伤了记得给我叫医生,但是要我改口,是不可能的。”她粗着嗓子喊着,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那英勇就义的坚强瘦弱背影,倒是看得人心中一震。
司牧沛满腔的不悦看着她这般模样,不由得堵在了胸口上下不得。
打女人?他是不屑的,他只会直接弄死,她那瘦弱的身板刚刚只是一掐,就快要咽气了,却还这么折腾?
他觉得刚刚留她一命的决定,不是对的。
但他既然做出了决定,从没有轻易改变的时候。
“阿牧,你还在吗?”她等了许久,随后疑惑的询问。
听着那两个字,他呼吸不由沉重了些,再次转身,步伐也跟着重了些。
“阿牧,你不打我了?那我可不可以说事情了?”她极快的翻身,再次叫住了他。
他没有应话,却还是停了下来,毕竟这几日是关键时期,他不想那女人折腾的让他改变决定,这外面那么多人守着,处理尸体也比较麻烦。
“是这样,昨晚遇见你的时候,我手里不是有些东西吗?那里可是装着我很重要的东西,如果可以,阿牧能不能让人给我拿回来?”
那里面可是歌舞厅里姑娘的尺码了,她答应好的事情可得做到,有了第一桶金后然后开始发展她的大业,毕竟这鞋匠女的身份站在他身边还是差了许多。
司牧沛看着她那认真的脸,点头,随后极快的离开了。
那速度,若不是知道屋里的是她,上官柳都觉得自己是恶鬼了。
“你现在在他心中的印象和恶鬼也相差不多。”时空老人的声音又响起,因为之前的差错,使得时空老人现在都警醒了许多,毕竟这可是事关一百亿年的逍遥日子。
“这不是很好?至少不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上官柳打了个哈欠,回答悠闲。
“女人啊,就有做恶鬼的本事,这缠的久了,这男人要么心软投降,要么就是成了失心疯的神经病,而我,要的是他心软投降,这恶鬼只是第一步而已。”
“你不止是恶鬼,还是只脸皮厚的恶鬼,这才认识几天,就阿牧的叫起来了,还徐哥哥,真是不害臊。”时空老人恶寒的摸摸鸡皮疙瘩。
“你不懂,男人就是个嘴硬心软的,要想拉近关系,这昵称只是第一步,至于徐哥哥,自然,是为了让他嫉妒。”她要的是他对她的存在从陌生到习惯再到离不开,那喜悦值,才会有所收获。
“我怎么不懂?我也是男人。”时空老人不满了,他法术一挥,瞬间变成了一个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手里,还摇着一把扇子。
这回,换上官柳恶寒了。
“嗯,你是男人,但你怎么变,都改变不了你那已经苍老腐朽的心。”
“上官柳。”时空老人俊脸一红,很是愤怒的瞪着她。
上官柳装作没听见,事不关己。
不得不说司牧沛的效率确实快,她在屋内待的昏昏欲睡的时候,徐副官就已经将东西带来了,那里面,还有一双没来得及送给客人的鞋,这只能之后回去后再送了。
她让徐副官给她找来纸和笔,随后开始具体设计,虽说她曾经只是个研究军事武器的科员,但因为有上官柳和柳楠儿的记忆,上官柳画画还是不错的,柳楠儿在设计刺绣也有很好的天赋,再结合现代看到那些高跟鞋的款式结合,设计起来也没有遇到太多的阻碍。
她这一幅设计下来,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又做出修改,毕竟有些地方不能太过繁杂,毕竟现在的技术有限,还得依靠手工,她不想给自己找太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