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谁知道这愿望管不管用呢,若管用妾下一个新年再许下下个新年,长此以往,不就是岁岁年年?”
淳祈帝无话,只能掐着人的脸:“你呀你……”
“妾怎了?妾叫陛下不喜了?”
“朕喜地要紧。”
销雪娇笑,就坐到人的怀里。
七个月的肚子不小,但对淳祈帝而言,这样式儿也不算重。
他一手搂着人,一手就环在人的小腹,瞧怀中人灵动的眼,叹这娘俩真是要他多操心。
突觉怀中蛮重。
实则,是心里的份量重。
淳祈帝头回觉得,这样的除夕夜,才该是除夕夜。
也就是这时,销雪把那稳婆奶娘的事都说了。
淳祈帝心说这等事,从来都不该他操心。
且不说宫里都备着人,就是各自心里都有计较,各人家族也不会袖手旁观。
到底是女人的事。
这小嫔妃真是让他时刻操心。
“爱妃自个儿没点计较?”
刚来的温存消散,销雪坐起身,想脱开这怀抱,却被淳祈帝禁锢着。
“又不是臣妾一个人的孩儿,臣妾一个人也造不出这孩儿。且不说那生产多难熬,十月怀胎已经很辛苦,陛下这个做父亲的倒是只顾自己爽快就完事,陛下就不该为自己的孩儿做些事?依妾看,陛下真是一点都不心疼希儿。”
淳祈帝也不是真不愿意,他就是嘴贱。
听得这话,淳祈帝就满足了,又开始哄人:“哪儿的话,朕自然疼希儿和孩子,朕明儿就给希儿寻。”
销雪哼了一声:“陛下可得好好寻些干干净净、谨慎负责的,小心得万全,你若非叫妾自个来,妾也不是不行。可您为人夫、为人父,妾和孩儿还是想叫您做靠山呢。”
淳祈帝想,幸而这样的也就这娘俩,不然,他可还忙得过来?
次日,接近晌午,淳祈帝和销雪起身没多久,将将洗漱好打算用膳。
金尾就来报:“明贵妃娘娘在外头候着,说是有事要同娘娘道,娘娘可要叫人进来?”
销雪看淳祈帝:“爱妃自己决定。”
销雪:“那便叫人进来吧。”
明贵妃来了,瞧见淳祈帝,先是一惊,说了句陛下也在,才给人请安。
淳祈帝来云晖宫这事儿,昨夜或许没叫人晓得,但今晨华阳殿没人,便是江海赵全都不在,打听打听也该知道了。
许是明贵妃真对此不关心吧。
淳祈帝叫了起,销雪就说:“明姐姐来得巧,我这刚打算用午膳,姐姐若没吃,不若一道坐下用些?”
“我来这只有一事,是来向妹妹赔罪的。”
见销雪疑惑,明贵妃接着说:“昨儿那般多人扫雪,我才晓得,在我宫前竟出现了鹅卵石,好在妹妹无事,可叫我一阵后怕。那石头原是养我池子里的锦鲤的,皓儿喜欢那鱼,我便想着给人个新年惊喜,东西也就前几日搬去的。许是雪大,石子落到地上被雪埋了,一时间竟无人发觉。”
销雪瞧人紧张模样,这事儿,许真是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