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销雪的梦,淳祈帝毫无办法,也只能抱着人,传递自己的体温,告诉她,他在。
两个人半夜醒来,都睡不着,月色正好,便去洞外赏月。
销雪坐在洞外,捧着腮,看月亮。
淳祈帝给人递来新鲜的野果,销雪也不客气地吃了。
淳祈帝坐在人身边,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气氛却异常和谐,大抵就是今夜月色很美,风也温柔。
比月更温柔的,是淳祈帝的吻。
两个人都不知道是如何贴上对方的,大抵是刚吃了果子,淳祈帝觉得人口中芳香四溢,汁水横流,有些让他上瘾的意思。
两人泡了温泉,身上干净,淳祈帝觉得人皮肤又细嫩了,他想咬一口会不会爆汁呢,她又会不会哭呢?
要不说男人坏呢,淳祈帝这样想,就这样做了,没有爆汁,但红了一块又一块,本就痕迹还没消的身子愈发诱人。
从销雪的角度来看,淳祈帝本就是俊美无涛的,本就温润的脸因着月光多了些料峭,因着伤疤多了些血性,好似方激战而回。
这荒山野岭的,两人腻在一块,啥正事也没有,亲亲小嘴不是摆脱无聊的方式?
更何况,淳祈帝唇上还带着她咬的血痂,现在又流血了,一股铁锈味,真不好吃,但夜色太迷人,铁锈都能叫人醉三分。
淳祈帝又刷新了销雪对情爱的下限,上回好歹是山洞,这回怎么是抵着树干了?
好在两人衣裳未褪,不然真要羞死了去。
好在淳祈帝身量高大,把人压在树里,藏了个严严实实。
淳祈帝咬着人耳朵:“有女怀春,吉士诱之。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恩?”
这诗,伴随着淳祈帝的动作,是如此应时对景。
销雪当时不觉得,现在听着淳祈帝带着尾音喑哑的声,面红心热,身子软得不能再软,真就叫人为所欲为了。
树枝颤抖地厉害,树下是斜斜的倒影。
在寂静的黑夜里,在荒芜的山林中,是谁和谁的声音交错成曲?
衣裳确实没被褪尽,与夜色要融为一体的背影处,突然出现两只白嫩的脚丫,悬在半空中,打着颤。
野猫喵了一声,毋自走远。
等销雪没了力气,昏昏沉沉,淳祈帝抱着人回去,这下,销雪又能一觉睡到天明。
这回,入销雪梦的是一条小白蛇。
销雪瞧见这小家伙时,照旧被吓得不轻,动不敢动,甚至忘了呼救。
许是感受到销雪的害怕,缩在她的脚边小白蛇用脑袋顶了顶销雪的鞋,尾巴轻微摆动着,昂起头,红色的眼睛很亮,似乎在同她说别怕它。
销雪大着胆子伸出手,那白蛇没躲,甚至亲昵地蹭了蹭销雪手心。
之后几天,再也无蛇入梦。
这样荒唐的日子过了好几个日夜,吃野果,猎野禽,泡温泉,然后哼哼哈嘿。
许是太舒服,淳祈帝也不自救。
他给出的解释是,跑来跑去,自己人寻不到他,如何是好?动静大,被刺客寻到,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