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祈帝猛地用力,听见人错愕的惊呼,才咬着人的耳朵:“朕喜欢。”
喜欢二字,未说出口时难以启齿。
说出口后,浑身却如失了道枷锁般轻盈。
如何会不喜欢呢?
他的小嫔妃乖巧、娇媚、明艳、生动,不失聪慧和心机,偏又直爽赤忱,对他一片真心。
这样的小嫔妃,哪个男子不动心?
淳祈帝想,早该是喜欢的。
骗人,简单。
只是叫他对人真心说出“喜欢”二字,份量太重。
他现在,在这意乱情迷时刻,才能对嫔妃说出第一句。
而销雪想的是什么?
销雪想的是,男人,不过如此。
销雪想的是,杨充媛,不过如此。
若杨贵嫔真是淳祈帝藏在心里的人,且不说淳祈帝如何宠幸徐氏,就说现下淳祈帝又如何能对她说出喜欢二字?
既然淳祈帝能说,那即便杨贵嫔是,销雪也决心要把人挤出去了。
销雪泪眼朦胧,手被淳祈帝压在手心,腿却不怕死地紧紧夹住淳祈的腰:“希儿不喜欢您,希儿爱您,已经很满很满。”
淳祈帝一边暗骂着真不怕死,一边又自满自得。
淳祈帝把人翻了个面:“如此,希儿体贴朕一会,自己动动。”
销雪看不见淳祈帝侵略性的目光扫过她的身体发肤。
嗔了句陛下好坏。
这样式儿的话,逗笑淳祈帝。
这样甜的人儿,叫人如何不欢喜?
两人又闹了半夜,销雪是筋疲力竭睡去。
淳祈帝也累,但发泄了积累半月不好的情绪,淳祈帝心情很好地顺着人的发丝,把人搂进怀里。
淳祁帝乐意来云晖宫,但后宫众人不乐意。
于是,这意充仪不能生的流言就在宫中肆虐了。
不是太忙,淳祈帝每个月都会陪两位太后各吃一顿饭。
沈太后:“近两年,哀家瞧着宫里有孕的妃子蛮多,但生下来不过一双手,从前的大皇子如何乖巧却熬不过天命,所以哀家觉着皇帝的子嗣还是稀薄了些。皇帝你正年轻,为了皇家血脉,还是得雨露均沾才好。”
“再说,兰修仪尚能有孕,意充仪却迟迟没个动静。皇帝不若叫太医瞧瞧,若是意充仪身子真有不好,也好趁年轻调养着。”
这话,淳祈帝不乐意听。
可沈太后好歹是他的生母,淳祈帝只能敷衍着应。
“朕记着无隅的月份大了,怎还从绚萱宫来陪母后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