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瞧了杨贵嫔一眼:“好了,你们难得回京,秋猎便好好玩着,杨贵嫔性子最好,想来不会生你们姊妹的气。但杨贵嫔到底是贵嫔,归本宫管,别再叫本宫听得这般不入耳的话了。”
喜县主不情不愿地应声,瞪了杨贵嫔一眼:“想来这位就是意充仪了?安宁郡主好名头,爹爹说人群里最亮眼那个就是了。”
销雪瞧这县主年龄该是和她差不多:“未曾想我这顽劣名声都传到安郡王口中了,我瞧着你爹爹说错了,最亮眼那个是皇后娘娘,最不像样那个才是我这充仪了。”
喜县主大笑:“哪有这般说自己的,是我说错话,皇后娘娘莫怪罪。”
皇后摆手:“喜县主小孩子脾性,本宫心眼哪这般小?”
喜县主笑谢皇后,又对销雪说:“我多次同爹爹提想去北地玩一遭,可爹爹说太远了,不让我去。南方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大雪,北地的雪一定是秦承最好看的了。”
提到北地,销雪就多说了几句,这两县主又有意拖着销雪,销雪便顺其自然探探这俩不速之客,无知觉销雪就同皇后一行人远着了。
几人围着篝火,喜县主:“意充仪,我听说你是这宫里最受宠的?”
销雪:“哪儿的传言?比较起来,我可没当初兰修仪那般恩宠在身。”
欢县主就笑:“安宁郡主就莫自谦了,谁人不晓得曾经的宠妃月兰是因着郡主才落为兰修仪的。”
销雪蹙眉:“可不是因着本宫,县主慎言。两位县主究竟有何事要对本宫说,直言吧。”
欢县主:“呵,杨氏此人,生母不过是个下贱的庶妃,她自个也是个父不明的野种。当初这庶妃不晓得用了什么手段勾得父亲流连,还把她接过来,赐名千芸,同我们同字辈。”
“父亲被庶妃弄得鬼迷三道,害得当初我娘生我的时候差点小产,后来还是那时的太后出面把这庶妃赐死了,父亲悲痛了好久。太后有愧,就把这贱人带去宫里养了几年,后来太后殡天,她服孝三年才回来。”
“回来后也不知道她怎么哄得父亲,叫父亲每每为着她惩戒我们姐妹二人,就连哥哥们都要被这小贱蹄子迷惑,后来她入了太子府,我俩才总算解脱。”
喜县主搭话:“是了,委屈死我了。我们姐妹二人告诉你这事,目的也简单。我们都流着秦承的血,你又受宠,能帮我们对付这贱人是最好,不能你也别被这贱人害了而不自知。”
销雪瞧着两人相似的脸:“不至于吧,宫里上下无一不说杨贵嫔脾气好的,再者自我入宫后,可没见得杨贵嫔为难人啊。”
喜县主急:“你你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姐姐,咱们走,莫理这位充仪。”
欢县主叹气:“总之我们姐妹俩话是传到了,信不信就任凭郡主了。”
漫修过来:“充仪,皇后娘娘请您过去尝尝刚烤好的孢子肉呢。”
销雪笑说:“好,本宫这就来。两位县主,要不同本宫同去?”
喜县主哼了一声:“我可不乐意又去瞧那张叫人生厌的脸,姐姐,咱们还是去找哥哥吧。”
欢县主抱歉地笑:“我俩就先走了,寻不见人,一会母亲要急的。”
回去就一小截路,漫修道:“皇后娘娘说,欢县主和喜县主性子跳脱,说话没个定数,充仪听听就是,别太上心了。杨贵嫔的家事,陛下是不让传的。喜县主和欢县主初来乍到,不晓得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