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淳祈帝转念一想,于小嫔妃,如何都能过好日子。
他突然记得小嫔妃刚入宫时,北地来的信。
军功啊,兵权啊。
若真到了那一步,他会答应么。
实在划算,合该答应的。
可他,居然有点舍不得。
他的人生,难得有一位纯粹的可心人。
他现下方把销雪同所有人比对。
才发现,比之谁,她都有高傲的资本。
比之谁,她什么也不差。
可她偏偏还有一颗最难得真心。
他想象着,想把销雪从记忆中抹去。
猛然发觉,原来她们已经有这么多共同回忆。
他们摸过对方肌肤,他甚至屈尊降贵鬼使神差帮她清理。
她爱他的方式如同献祭。
不会再有第二个安宁郡主了。
淳祈帝有点心慌,但更多的是血液里叫嚣着的兴奋。
她是他的,且只能是他的。
他要她,包括她完整的爱恋。
但绞尽脑汁,现下他说不出一句合适的话。
淳祈帝的沉默有点久,销雪抓着他的手:“陛下,您想什么呢?”
小嫔妃的呼吸很轻啊,可她说话的热气吐在他的衣裳,叫他没由来燥热。
他握着小嫔妃的手,学她往常那般,伸入自己衣襟。
他叫小嫔妃亲她。
他自觉语气是责令。
可销雪听着一点不怕。
暧昧关系最磨人,就是两人拉着同一条线,你松我紧,你紧我松,怕线绷得太紧断掉,又怕扯得太松落地。
爱情也是博弈,不到最后,不晓得谁输谁赢。
销雪从善如流,换个姿势,直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