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尤治弘脸色铁青,而坐在他下方的中年女人沉默很久后,这才开口,带着哭腔说道,“我可怜的儿子啊,这人死的不明不白,还要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诬赖用意,就连死了都不得安宁,你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宁家欺人太甚,包庇杀人犯……”
“这位伯母还是请你嘴。巴放干净点,你儿子到底是什么死的,你自己心里没逼数?非得让我们找到证据来拆穿你们的阴谋才肯罢休?我警告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儿子什么德行,有多招恨,难道你不知道?”
詹萌觉得自己这次幸好跟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尤家的人在他们面前到底是怎么撒泼,这下见识了,也不枉此行,她早就想出来和他们过过招,只是之前碍于辈分的问题,才会有所克制。
哭丧的女人一听詹萌如此诋毁她儿子,这下是连自己的面子都不要了,直接冲到詹萌面前,试图给她一巴掌,詹萌怎么可能是坐以待毙的人?她反应很快,在她冲过来的时候便闪开,“你这人真是不讲道理,如果你儿子不是缠着我,又怎么会被揍?”
“你胡说什么!我儿子怎么缠着你!”
“你儿子有没有缠着我,你去问问其他人,前段时间,对我倒是很殷勤得很,天天给我堵公司门口,一天早中晚都是一束花,你别说是我在勾。引你儿子,就你儿子那长相,不及宁西一分,你觉得他够格吗?你们现在抓住这种莫须有的事来找宁西算账?可笑不可笑?”
詹萌完全是毫无顾忌,她知道尤家和詹家的关系还算不错,那又如何,反正她和尤家的人是从来都没有往来,以后见面会不会难看,那就不在她的思考范围之内。
她言辞犀利,让这个哭丧的女人顿时忘记了如何哭,目瞪口呆地盯着她,半句说不出一句话。詹萌的话都是有迹可循,她沉默半响,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猝不及防地败下阵来,只能狠毒地瞪着她。
詹萌忽然冷哼一声,嘲笑地说道,“你不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现在出事了就来一味的指责别人,有意思吗?还是你想推卸你的责任?”
“你!”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的不在理?”詹萌走到宁西身边,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倏而笑眯眯地补充道,“宁西是我的男人,谁要对我男人做什么,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话音一落,别说这个女人,就连尤治弘都被她的豪言壮语给整愣了,他一脸不可置信,却又无可奈何,这他。妈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软硬不吃,不讲道理,还霸道。
尤治弘没办法,只能落荒而逃。而在他走后,詹萌这才收回目光,偏头扫向宁西,再次霸气地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允许他们欺负你。”
前一秒,宁西还为她这句话而感动,而后一秒,他就欲哭无泪,因为詹萌又笑眯眯地补充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能欺负你!”
宁西狗腿地抱着詹萌的胳膊,就差没有崇拜地为她呐喊助威。旁边的徐晓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随即走到宁东身边,一本正经地问道,“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啊?”
“等他们回来。”宁东面无表情地丢下这句话,就看向宁西,无奈地叹口气,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弯了一下嘴角,“老三,你这次是走了狗。屎运。”
宁西撇了一下嘴,淡淡地说道,“这的确是狗。屎运。”
“嗯,这个机会,不是人人都有。”
此时,宁北从外面走进来,乍得听见他们在说人人都有,便下意识地好奇问了句,“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不是人人都有的?”
“狗。屎运。”宁东老老实实地回答,一点都没有要卖关子的想法。
宁西挑了一下眉头,冲着宁北说道,“像我这样的狗。屎运,你想不想要?我让给你?”
宁北连忙挥挥手,笑嘻嘻地看着他,“算了吧,我是不敢恭维,对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碰见了尤治弘,他脸色很难看,你们是对他做了什么?”
“能做什么?不就是正常的事?”宁西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他身边那个女人呢?她一路上都在哭哭啼啼的,就好像被虐待了一样。”
“哦,那你就要问你的三嫂了,她应该最有发言权。”徐晓插了一句,微笑着说道。不得不说,詹萌刚才真的是很威武,也很霸气,那护犊子的架势是实打实的让人无言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