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戳破心事,还把这种事情明目张胆地说出来,让黎修悯瞬间有了耻辱感,在尤然抛弃自己,改嫁别人,甚至还要为其他的男人生孩子之后,他居然在看见她受委屈,受欺负的时候还是要忍不住的心疼,忍不住地想要出手教训那些人。
黎修悯面不改色地看了眼尤然,然后淡定地说了句,“既然你这么聪明,可以看透我在想什么,那你不如想想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尤然慢慢地后退,膝盖抵在床边,一下子坐在床上,双手撑在两边,她在黎修悯的眼神里清楚地看见欲。望两个字,那赤。裸裸的目光让尤然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她翕动着嘴,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想做什么?”
“我们现在是合法的夫妻,你是不是应该履行妻子的义务?”
“不!”尤然大吼一声,条件反射地伸手推开黎修悯,手掌抵在他的胸。前,却见他没有丝毫的挪动,她心中一紧,忍不住曲着膝盖,黎修悯就像是早知道她会这么做,便率先一步抬起膝盖压。在她的大。腿上,身体微微前倾,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不管是用脚还是用手,尤然都不是黎修悯的对手,此时她看着高高在上的黎修悯,他冷酷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惜,在一瞬间,她都认为刚才在楼下的画面都只是一场错觉,脑海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黎修悯从前的模样,心中一阵唏嘘。
黎修悯冷哼一声,“收起你善良的模样,尤然,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你想要怎样就可以怎样的。”在尤然错愕的目光中,他又缓缓地说道,“曾经我爱你,所以不论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不过现在,你不再是我爱的人,所以你说话做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
尤然没有反抗,因为没有反抗的意义,她低垂着头,点了一下,“我知道了,这些话我以后都不会再说。”
该死的!不管尤然的表情是什么样子,他都无法装作没有看见,当他看见此时这一幕,他心底竟然有一种想要把她紧紧抱在怀中的冲动。黎修悯微眯起眼睛,不断在心中暗示自己,眼前的女人不过就是一个狠心抛弃他的女人,她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他为她如此。
尤然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毕竟黎修悯在这之前还没有强迫她做过不愿意做的事情,可她还是想的太天真了,就如他所说,在这个世界里,不是她想要什么做就可以怎么做的。她僵硬着身体,眼帘低垂,一动不动地盯着落在她领口的那双白皙的手指。
黎修悯的动作很轻,很慢,但是却让人感觉到一丝无法抗拒的力气。尤然连挣扎的冲动都没有了,犹如一个没有灵魂,只是一个傀儡般,听着别人指挥做事的人。黎修悯微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裸露在外的肩膀。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一件又一件地解开,黎修悯面无表情地把尤然推到在床上,倾身压下,一只手撑在一侧,一只手轻轻地撩起尤然的长发,放在鼻尖轻轻地闻了一下,这个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改变。
过了片刻,他又低头,鼻尖落在尤然的肩膀处,温热的呼吸掠过尤然微凉的肌肤,让她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深吸口气,微微睁开眼,望向看似一脸陶醉的黎修悯,如果时间可以静止,她真的希望在一刻静止下来,这样她就不用去面对下面即将发生的事。
“你不仅很紧张,你还很恐惧,为什么?尤然,我记得你以前明明是不抵触我的抚。摸。”黎修悯弯着手指,微扬着头,迷离地眼神盯着面无表情的尤然,手指轻轻地刮过尤然的身体,只听见她一声惊呼,黎修悯便发出低低的笑声。
尤然紧闭双眸,绝望地说道,“今天你是不会放过我,是吗?”
“放过你?”黎修悯好笑地反问道,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挪动到尤然的脸上,那些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都犹如是火焰燃烧过,他忽然捏着尤然的下巴,见她紧闭双唇,便又笑道,“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你?”
“黎修悯。”
黎修悯抚上她柔。软的头发,轻声在她的耳边低语道,“恩,我在。”
这明明是一句很温柔的话,可在尤然听来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她眼角滑过一抹泪光,黎修悯当做没有看见,依旧捏着她的下巴,见她依然紧闭双眸,便似笑非笑地弯腰下去,吻住她的唇。
尤然心中一惊,仿佛可以看见接下来会发现的事情,眼泪就再也忍不住地从眼眶里流出来。黎修悯的动作格外的温柔,生怕会让尤然感到难受,谁知当他睁开眼的一瞬间,看见她眼角挂着的泪光,以及还有枕头湿润的一片,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勃然大怒。
“我对你不管是温柔,还是粗暴,你都这么抗拒!尤然,在你的心底你就是如此的厌恶我!很好,我倒要看看在你厌恶的同时又被糟蹋,会不会真的让你绝望得想要去死!”黎修悯话音一落,动作不再是麻利,而是粗暴地将她身上仅剩的衣服全都扯掉。
在昏暗的阳光中,尤然惨淡的脸被笼罩其中,她紧闭的眼睛,感受着如同在地狱般的绝望折磨,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紧闭着双眼,从头到尾都没有呻。吟。黎修悯如一只虎豹,不断地折磨尤然,见她不肯开口,就变本加厉。
尤然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她的身体是腾空的,头上是一片白茫茫的大雾笼罩着,四处似乎都是荒草,但她却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她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忽然之间,她看见向她走来的人,她以为是黎修悯,便哆嗦着肩膀……
后来等着来人走近,她才看见他的长相,是费恩斯,是她日思夜想,希望他可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
黎修悯冷漠地从尤然的身体抽离出来,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奄奄一息的尤然,什么疼爱,什么怜惜都变成了屁话,他眼睛冰冷如霜,静谧的房间里传来虚弱的声音,只听见尤然是小声地喊着,“费恩斯……”
黎修悯脸色大变,一脚踢开脚边的衣服,转身走进浴室,放任尤然这样赤。裸的身体躺在床上,身上也没有被子可以遮挡。夕阳落山,便迎来孤寂的月色,清冷的月光洋洋洒洒地照进房间里,照在被揉皱的白床单上,照在惨白无血色的尤然脸上。
黎修悯打开冷水,冷冰刺骨的水从他的头顶淋下来,覆盖他整个身体,没有热水散发出来的雾气,镜子便还是十分的清晰,他看着镜子里一身抓痕的身体,眼底渐渐染上一层阴鸷,白皙的皮肤也渐渐浮现出红晕。
他刚才没有听错,尤然在那种时候,嘴里喊的名字还是费恩斯,就算他真的占有了尤然,可现在又代表了什么?快感吗?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尤然跟一个死人一样,不会迎合自己,还不如其他女人带给他的感觉。
突然“咣当”一声,浴室里的镜子猛地一下裂开,破碎得四分五裂,落在地上变成碎片。黎修悯的拳头血淋淋的看起来有些渗人,他随意地把浴袍披在身上,走出浴室,独自来到衣柜前,拿出就急救箱,给伤口上药。
在他的身后躺着的人仍然无动于衷。这一。夜,黎修悯包扎好伤口,便转身离开房间。漫长的夜晚里,尤然渐渐地醒过来,疼痛在跟她全身的神经叫嚣,她慢吞吞地坐起来,看见一室的狼藉,连苦笑都无法做到。
她不能让自己继续这样赤。裸地待着,她小心翼翼地下床,赤脚踩在地上,捡起地上已经破碎的衣服,胡乱地披在身上,她需要洗澡,需要把这一身令她作呕的触碰都洗掉。尤然走进浴室,看见一地的碎玻璃,只是微微一愣,就当做没有看见似的,继续往前走。
忽然之间,她皱起眉头,低头一看,是这些玻璃碎片扎进了她的脚,那些淡淡的血色就是她的血液和地面的水融合在一起了。过了一会儿,她又往前继续走,打开冷水冲洗身体。她不停地搓擦身体,就算擦破皮也继续。
时间很漫长,她很痛苦,也很绝望。尤然不知道天什么时候亮的,也不知道黎修悯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躺在床上,还盖着被子,打着点滴。她缓缓地睁开眼,迟疑地看了一眼昨晚折磨自己的男人。
“尤然,你一点都不听话,我说过你敢寻死,我就敢让所有人给你一起死。”
“我没有寻死。”
黎修悯淡漠一笑,“我不管你是不是要寻死,你只需要明白,你让我承受什么,我就会加倍地还给你。”
尤然嘴角泛起苦笑,“以我的能力又能做什么?你现在不是已经完全把我拿捏在手?你想对我为所欲为,我都不敢反抗,只得默默的承受。所以,在你看来,我身上有什么是可以威胁到你的?”
没有吗?黎修悯扪心自问,竟然会感觉到心在不断地抽疼,他扫了眼尤然,沉沉地说道,“你在眼中,你就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