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宁西去江城待了一长段时间,北城这边的联系到是少了许多,这次想着他难得回来一次,趋于长时间没有见面,这一接到老朋友的电话,二话不说地就应下了晚上的活动。
一大群身份皆为二世祖的人聚在一起,所谈论的话题基本是半句不离女人,宁西刚开始选择了一个最不起眼的位置,但天公不作美,他直接被人推到了中间坐着。
其中一个年轻看来大概在二十八九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扎在人堆里很显眼,他双眼暗藏水波,剑眉浓黑,鼻子高挺,嘴唇极薄,仅从外表都让人感受到他风流的本性。
宁西和他的关系说不上很到位,非要形容那便只有酒肉朋友最为合适,他可是一直都看不惯他的作风,因为过于风流,每到一地,必定沾花惹草,只要入了他的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弄到手再说。
他们坐在包厢里还不到半个小时,便响起了断断续续地敲门声,宁西一开始就被灌了些许的酒,虽然他酒量是不错,但按照这一分钟两三杯的速度,再牛逼的人也会受不了。
他摆摆手,暂时拒绝,脸色有些难看起身去了卫生间,晚上吃饭那会,这群人哪里是想要安心吃饭的,完全就是为了喝酒,导致他空腹喝酒还没有缓解过来,也不知道哪个二世祖扬言要把自己灌醉,于是连忙转换场地。
就在宁西起身去卫生间这短短几分钟,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走在最前面的人是一个脸上涂抹了一层极厚的胭脂水粉,穿着有些许暴露,身材有些走样的女人,她满是脂粉的脸笑了起来,眼角的细纹越发的明显。
“钟少,这些都是新来的好货色,绝对干净,我这一到手就专门给您们留着。”这样的女人在古代是该被喊作老鸨,身后就跟着一群美貌皆为上上层的女人们,被唤作钟少的男人嘴角嗜起笑意,老鸨连忙拍拍手,“姑娘们,都给我站好了。”
闻言,那群穿着暴露的人认真地排着队,看上去井然有序,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愉悦的笑容,有些还不停地在摆弄着自己身姿,企图吸引在座的人的注意力,毕竟伺候这些金主,可比外面的金主舒服多了。
因为不是每一个金主都有钱有势,还有颜值。
宁西难受地站在镜子前,默默地看了许久,他忽然想起在江城,詹萌还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为了逗她,自己故意装作喝醉,詹萌照顾自己一夜,虽然期间自己也吃了不少苦,比如脑袋和任何坚硬的东西都可以撞上。
当时他一度以为自己会因此变蠢。
“叩叩叩”
有人在敲卫生间的门,宁西慢条斯理地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过自己的双手,引起一阵微颤,他没有说话,外面的人似乎是不甘心地又敲了几下,他瞬间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关掉水龙口,这才拧开门柄。
门一打开,他的鼻尖瞬间充斥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道,一个女人跌跌撞撞地跌在他的怀中,宁西脸色本就难看,此时就更难看,他抿着唇,一把把倒在怀中的女人推开,冷声道,“谁准你在这里?”
被推到在地的女人似乎是被宁西冷鸷的言语吓得不敢说话,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还呆在地上,宁西冰冷如水的视线睨了眼,而侧身从她的身边经过。
包厢里显然和他去卫生间之前是两个画风,此时此刻眼前的画面是典型的醉生梦死,紫醉金迷,年轻貌美的女人坐拥在男人的腿上,任凭的男人如何在她们的身上作乱,脸上都洋溢着可人的笑容。
“三少,这是我专门给你留的,你看满意与否,不满意就换。”说话的是钟少,坐在他腿上的女人纤细的手捏着一个杯子,她仰头把满杯的酒倒入自己的嘴里,然后当众俯身将唇贴上他的唇,缓慢地把嘴里的酒过渡在男人的嘴里。
旁边不乏有起哄的人群。
宁西心里正烦躁,看见这一幕,他心里直犯恶心,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准备离开,没想到刚才在卫生间门口撞上自己的女人突然凑了过来,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娇媚地说道,“三少,过来坐坐,好吗?”
软润如玉的触感并没有让宁西的脸色好看起来,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跟着那女人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女人想要让他喝酒,但是宁西直接掠过她伸过来的手,给自己倒了一杯。
见状,女人垂下眼帘,沉默地坐在他旁边,不敢再说话,她突然后怕起来,刚才去拉住宁西的动作现在觉得实在是太可怕了。
北城里大部分人的都知道宁家家教极为严格,加上宁家四兄弟除了宁老幺因为工作问题时不时地流连在这些活色生香之间,其余的三人似乎也很少出入这些地方。
宁西感觉脑袋有点晕眩,瞬间眯起眼,余光睨着旁边的女人,他们这边实在过于宁静,反观旁边,那是欢声笑语,好不快活。
这些个人没有玩尽兴是不会轻易离开,宁西心烦地将身边的女人赶走,独自待了一会儿,随着时间的流逝,时间直逼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