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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半小时的战斗时间里,张巍峙的1团伤亡惨重,能够全须全影,凭借自己力量撤下来的不足400人,连一个营都组织不起来了!“旅长?怎么办啊?”参谋问道:“火车站丢失,只怕鬼子立刻就会绕行烧窑口,军部那边的就很危险了!得……给军长他们汇报一声啊?”
“啊,对、对对对对。”黄维刚连连说对,身体瘫坐在椅子上,一下也动不了了!亏自己和军长争论,还觉得挺委屈的,现在可倒好,两个小时,火车站就丢了?自己可得怎么回去面对军中同僚啊?“军长,咱们也撤吧,鬼子下一步的动作不好预判——我担心他们会进攻县城。”
“我还怎么回去?不死于战阵,也得死于军法,不死于战阵,也得死于军法……”他讷讷的嘀咕几声,突然一伸手,拔出腰间的手枪!好在他身边的警卫手疾眼快,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旅长,不能啊!咱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能这样啊!”
“小胡,你放开我!”黄维刚用力和警卫撕扯着,却拗不过他,硬生生的被对方把手枪抢了过去,警卫满脸是泪,把手枪交给同伴,跪下来号哭着抱住他的腿,“旅长,胡柱这条小命是您救的,您要想自裁,就先把胡柱这条命拿回去!”
“放屁,我要你的性命干什么?”
参谋长钱少海喝道:“架上旅长,咱们向烧口窑方向撤退,同时给军长发报,请他派人接应我们。”
旅部众人仓皇东撤,赶在日军坦克之前,顺利的回到了良王庄,进到军部,还不及他自请处分,佟麟阁冷冷的一摆手,“你还有脸回来?来人,传执法队!”
“军长,不能啊!”李文田哀嚎一声,身体矮了半截,“军长,黄旅长虽然丢了火车站,但……”
“但什么?”
李文田真是不知道该如何为黄维刚求情了,一个团的弟兄几乎全数战死,驻守的阵地也让敌人夺去了,哪一条拿出来都足够杀头了!可……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掉脑袋呢?“军长,卑职求求您,黄旅长多年征战有功,而且这一次,日军的坦克根本不是弟兄们的血肉之躯可以抵御的,您就看在这个份上,饶他一次吧!让他……戴罪立功,对,戴罪立功!”
“放屁,难道29军还缺他一个黄维刚吗?李文田,黄维刚是你的人,手底下出了这样的废物,你以为你就能脱得了干系吗?”
李文田点头犹如小鸡啄米,没口子的称是:“是是是是是。军长教训的是,卑职有过、卑职有过,您……就看在卑职的面子上,暂时把他的脑袋寄放在他身上,要是战斗结束,他还不能戴罪立功的话,您再杀他也来得及。”
说着话,李文田回头招呼,“弟兄们,弟兄们,我李文田的面子不管用,你们大家帮助求求情吧,黄旅长在咱们38师,也是有功之臣啊!”
李致远、董升堂、安克敏等人纷纷跪了下来,一再为黄维刚求情,佟麟阁是真想枪毙了黄维刚,但这么多带兵大员的面子不能一点也不顾,冷笑了几声,说道:“行啊,看起来,要是我一意孤行,你们38师的老弟老兄们,是不肯放过我了?”
“卑职不敢,只是现在正在用人的时候,军长,黄旅长多年带兵,经验丰富,也不好因为这一次的失利,就枪毙大将啊。”
“废话,一个小小的少将旅长,算什么大将?”佟麟阁讥讽了几句,说道:“那就饶过他这一次。112旅的旅长你别干了,我给你安排个新活计——你不是一直不服戴小点吗,就让你到他那里去,也好跟人家学学,真正会用兵的人是怎么打仗的!”
黄维刚一愣,我是38师的人,给我派到37师作甚?再说了,真让我在戴小点跟前做一个大头兵吗?但这会儿能逃了一条小命,多余的话他是一句也不敢说!这件事就算确定下来了。
佟麟阁说道:“黄维刚,我可告诉你,你到了戴小点那,可不是112旅的旅长,只是他部下的一员,到时候你要是犯在他手里,……,灿轩老兄几个固然可以为你在我面前求情,但到了那边,我绝不允许越级干涉的事情发生。惹怒了戴小点,或者仗着你曾经做过旅长,不服管教,戴小点就直接可以枪毙了你!这一点,你要自己想明白,嗯?”
黄维刚心中一颤,倒是那么回事呢。戴小点和他没有任何私交,而且自己身在37师的地盘,他要真想找茬杀自己,怕是连个求情的人都没有了!
佟麟阁处理过这件事,转头问道:“祖荫,你看,鬼子会不会从烧口窑绕行过来,攻击咱们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