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回头看他,“你经验很多?”
“嗯。”王守义很认真的回答,“我去买鱼的时候,也习惯捡好看又周正的鱼买。”
“那样看起来好吃,而且新鲜。”
“你大爷!”顾白心说,这合着把自己当一盘菜了。
他刚要缓缓后退,离开这是非之地,那怪鱼不依了。
它深怕顾白逃掉,二话不说冲上来。
怪鱼来势汹汹,书生们不敢阻拦,任由怪鱼掠过他们,奔向顾白。
“我,我就打个酱油。”顾白一面解着左手上的布,一面试图让怪鱼放过自己。
他真的只是做个好人好事而已,怎么把自己折进去了。
怪鱼顷刻间来到跟前。
顾白左手上的布也到了尽头。
怪鱼生死就在这一瞬间。
忽然,一阵刮过。
大夏天,顾白竟然觉的冷。
起初,他以为是错觉,但很快知道不是,因为怪鱼戒备的停下来,同时向后退。
怪鱼每后退一步,在它面前出现一层霜,渐渐地结成冰。
冰上有纹路,无规律的交错,却投出一股彻骨寒的剑意。
“尊前贤母在,三子免风霜。”
顾白顷刻间冒出一段记忆,知道谢长安的父亲,余杭县令到了。
在余杭城内,唯有县令悟道,有这如霜的剑意。
怪鱼望着顾白心有不甘。
它试图踏前一步,吐出舌头把顾白卷到嘴里。
“孽畜!”
背后的人冷哼。
顷刻间,狂风席卷着一把又一把冰作的刀,刮向怪鱼。
这些刀在被怪鱼躲过后,并不落地,而是随风卷动,化作龙卷,把怪鱼包围。
怪鱼试图左右突围,都被冰刀拦下了。
伴着龙卷越卷越高,怪鱼渐渐不见。
众人只能听见龙卷里有怪鱼怒吼、凄凉与痛苦的叫声,别的什么也看不见。
片刻后,龙卷停下来。
一阵暖风刮过,冰刀化作水,消失不见,地上只留下一滩肉泥。
剑意如霜,名不虚传。
顾白回头,见桥头傲然站着一位与谢长安七分像的儒生。
他留着山羊胡子,一身正气。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