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穿花手。。。。。。金龙探爪。。。。。。。。。二郎担山。。。。。。。。手挥琵琶,罗汉撞钟!”
月明星稀,夜黑风不太高。
普信和尚的小院子里,一个身形消瘦的七尺少年,在清冷的月光下,身形腾转,拳掌翻飞,一拳一招间,皆是夹杂着轻微的呜咽劲风声,跨步移动间下盘稳健,一路少林罗汉拳打得是沉稳厚重,显然已经隐隐得了几分火候,随着最后一招罗汉撞钟一拳猛然挥出,那股夹杂在他拳掌间的呼啸风声又凌厉了几分,刚猛威势让人不得不赞叹。
张子羽收拳而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筋骨渐渐松弛了下来,突然他耳朵一动,一股轻微的破风声从左侧袭来,他眼神一凝,左脚猛然向右侧一步踏出,身形跟着向右猛然一坠,右脚再度踏出,整个身体猛然一扭转,右手成爪,猛然探出,这正是罗汉拳中的一招,金龙探爪,与罗汉醉步紧密衔接,牢牢的将那偷袭而来的暗器抓在手里。
张子羽定睛一看,一截光溜溜的鸡腿骨头安然无辜的躺在他的手掌心,而他抬头一看,普信和尚仿佛漫不经心的四处张望,手里还拿着一只少了鸡腿的烧鸡,茫然的眼神,让张子羽顿时神情肃穆,沉声而道:“大师。”
“哦?有什么事?”
“请问你家的先人可有留下来牌位?”
“这个和尚倒真记不得,貌似是没有,怎么了?”
“那就好,那就好。”
张子羽仿佛安下心来,神情轻松了几分,接着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酝酿了下情绪,片刻后,双眼一瞪,怒目圆睁,骤然爆发出平地惊雷般的炸响声音。
“臭和尚!我日你个先人板板!!!!”
“呱呱呱!!!”
深夜咆哮,山谷回荡不休,惊起乌鸦无数,呕吐呕吐。。。。。。。
。
又是一番鸡飞狗跳之后,普信和尚顶了两个熊猫眼,手里的烧鸡扯掉了半只,掉在地上,留在手里的那一半也满是草屑泥土,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张子羽,而张子羽此时也没好到哪去,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鸡窝头,俗家弟子的灰色劲服东破一块,西裂一片,脸上几道血痕兀自缓缓流血,他同样不甘示弱,凶恶的眼神仿佛要择人而噬一般,死死的盯着普信。
这不过是半个月来,两人日常生活的一个缩影罢了。
自从张子羽领会到了少林寺独特的练功方式之后,他的罗汉拳进境便如同坐火箭一般,一日千里,如今九招罗汉拳他皆是烂熟于胸,一招一式之间差的只是火候和力道罢了,这是需要时间的积累和沉淀,人力不可为的事情。
现在张子羽每晚累的像条死狗那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返,精神充足的他夜夜都会习练罗汉拳,见此情景,普信和尚就自我要求来帮他练习拳法,张子羽本是满怀希冀的期待着,不过后来所谓的帮助修炼,就像今天这般,普信总会在他最放松的时候,朝他丢着任何拿在手里的东西,或者是空了的酒碗,或者是吃剩了的骨头,又或者是啃了半口的牛肉,总之是万花筒般层出不穷,于是张子羽就会开始奋起反击,两人便如同市井泼皮无赖打架一般,也不管什么招法武功,就凭这肉体本能互揍。
总之闹剧不断,夜夜热闹。
“哼,臭小子,这回要不是我让你一只手,你早就被和尚一脚给踢翻在地,动弹不得!”
“妈的,臭和尚!要不是小爷刚刚打了一套拳法,体力消耗不少,你早就被小爷一拳打破了脑袋,哀嚎痛哭了!”
“臭小子!”“臭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