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
看来自己真的做错了,朱信这么沉稳,都忍不住过来跟她解释,更别说李友了。
李友可是赵昀的死忠粉,赵昀堂堂大将军,亲自监管刨坟焚尸的活,被百姓误会,又被自己言语暗示,心里不定怎么不舒服呢!
白苏正在走神,秦慎就进了院子,他走到院中,对屋内颔首一揖,高喊道:“师父,弟子回来了!”
“好的!知道了!”
林澈从屋内出来,催促道:“子谦,快去洗漱换衣,动作麻利点,今儿可是师父亲手做的饭!”
秦慎也来了精神,惊喜道:“真的!我马上去换衣服!”
刚迈开腿,又扭头问道:“师兄,孝廉那边处理好了没?没出人命吧!”
秦慎骑马不行,又是太医的主心骨,医寮那边也离不了他,他去了医寮,也记挂着刨坟的事,若孝廉身死,一定会激起百姓的怨气,影响就太坏了!
“没有!师父亲自出马,还有将军在一旁镇着,兵不血刃的就平息了此事!”
秦慎拍手笑道:“太好了,我马上去换衣服!
好久没吃一顿像样的饭了!嘿嘿!”
话音未落,秦慎已经小跑着走远了。
赵昀那边,李友挥退小厮,拿着布巾给赵昀擦着头发,朱信坐在下首处,笑着给赵昀禀报:“先生说,朝堂凶险,御史难缠,她是怕将军惹麻烦,才让将军对百姓轻罚的!”
朱信转达的话,像火焰一样,迅速融化了赵昀的冰块脸,连那双幽冷深邃的眸子里,都罕见的露出一抹柔和亲近来。
李友垂眼看着一脸笑意的将军,暗叹道:将军可算是又笑了!
将军的喜乐都在先生身上,先生是将军快乐的源泉啊!
赵昀笑道:“她总是这样,既宽容又豁达,不拘小节,处处为别人着想,从不跟弱者斤斤计较!”
朱信点头道:“先生还亲自做了带肉馅的点心给将军吃,在厨房忙碌了大半晌呢!
属下还去厨房看了看,一排排圆滚滚的点心,跟整齐排列的小白船一样,听厨子说,是用滚水煮着吃的。
属下猜想,一定会很好吃!”
赵昀脸上的笑容一下淡了很多,轻声道:“她都累了多少天了,好不容易在官驿待半晌,不知道歇一会儿,怎么又亲自动手做饭了!”
朱信:“……”先生手艺多好啊!百忙之中为将军亲自动手做饭,更显情意,将军该高兴才对呀!
李友咽了口口水,又换了块干布,继续给赵昀擦头发。
不怪自己馋嘴,吃了二十多天大饼咸菜了,嘴里淡出个鸟来,小白船一样,带肉馅的点心,想一下那个画面就觉得好吃!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做自己的,若是自己也能吃上一碗就好了。
朱信道:“先生说,心里很感激将军,所以……
而且先生精神很好,看不出疲惫的神态,先生的体格,可能没表面上那么柔弱!”
李友附和道:“对对,厨房里那么多厨子,哪能干看着不动手,先生可能就指挥一下。”
“她不是干看着不动手的人!”
赵昀想了想,脸色突然一沉,问道:“她为什么给你解释这些?
你是不是因为丁芒的事去质问她?为我鸣不平去了?”